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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会追过来,这里又是哪里?”刘万勇反问道。
赤**人楞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你们竟然不知道这是哪里?那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们。。。”刘万勇刻意停顿了一下,想着如果对一个陌生人说出实情恐怕不太妥,但又不能解释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干脆就避而不答,说道,“你不必管我们的问题,先把你的情况说出来。”
赤**人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才是弱势群体,没有资格问东问西的,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叫伊莉莎,来自乌克兰,一年多以前,我参加了一个国际海洋科考队,专门考察研究海洋上岛屿的生态环境,研究的范围主要集中在南太平洋的诸多岛屿上。一路上,我们的行程都是按计划来的,先在地图上标出目标岛屿,然后再逐一前往。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我们基本结束了这次的任务,随船所带的物资也快消耗完了,我们便按计划返程,在返程的途中,经过一片水域时,海上突然起了浓雾,把我们的船只笼罩在了里面,而且进入浓雾之后,船上所有的导航设备和通讯设备竟全都失灵了,我们一行十来个人顿时陷入恐慌之中,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的领队当即决定在原地等待,等雾散了之后再走,可是等了两天,浓雾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可我们所剩的物资已经不多,要是再这么盲目地等下去,物资一旦消耗完就太迟了,于是大家一致商量决定,即使辨不清方向也要开船,等出了这迷雾再想办法求救。我们行驶了一天依然没有走出迷雾,却在雾中隐约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阴影,以我们的经验立刻就判断出那一定是某个岛屿,可我们其他的船员拿来地图说,以我们被困雾中的位置算起,一天的航程之内应该不会出现岛屿才对,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岛屿出现呢。面对这个质疑,我们显得很矛盾,不知该不该前往,因为我们担心在物资消耗完之后还没有走出迷雾,那么所有人就都会死在海上,可如果有一个岛屿的话,我们至少能够在上面生存更长的时间,等待迷雾的最终散去,于是我们一致决定还是先过去看一看,可没想到这竟是噩梦的开端。”
刘万勇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意识到伊莉莎所说的噩梦很可能与他们现在的处境有关,但他们并不急于发问。伊莉莎停顿了好一会儿,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正在试图回忆的东西让她感到十分的痛苦,良久才继续说道,“我们的船朝岛屿缓缓地驶去,没过多久,我们就感觉到船只的速度在逐渐地加快,急忙警告驾驶员不要再加速了,这样会撞上岛屿的,可驾驶员却说他根本没有在加速,他也感觉到了异常,正在试图减速,可是不起作用,这下我们都慌了,急忙采取紧急制动措施,可依然不起作用,船像被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手推着冲向岛屿,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们一船的人全都惊恐万分,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使船停下来,哪怕是把发动机给关了也没有用,同时,我们发现船上的一些物品也开始朝着岛屿的方向移动,像是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最后,船的速度快到我们都无法想象的地步,眼看就要迎面撞上岛屿的时候,船的底部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应该是触礁了,船体的钢板传来一阵阵像是被撕裂开的声响,船身在逐渐下沉,但这并没有阻挡船只不顾一切地向岛屿靠近,由于船底的某个部位被礁石卡住,船身便自动地发生偏移,像是一个不顾一切冲向爱情的少女,即使拧巴了身躯也要投入岛屿的怀抱。可这个时候船只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一样,尽管拼命地往前靠,可实际上并没有移动多少距离,紧接着,船只下沉的速度在减慢,好像是陷进了下方的沙泥里。趁着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的我们在领队的指挥下,把一些轻便的,能够带走的物资全都抛下了海,所有人也跟着跳入水中,抓着浮在水面上的物资向岛屿的岸边游去。”
伊莉莎又停顿了一下,吞了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接着说道,“我们的船并不大,人也不多,所以大家都安全逃了出来,等我们爬上岸的时候,我们的船也几乎快要完全沉没了。我们上岸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岛礁,由于浓雾的关系,我们无法看清其他地方的状况,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脚下踩着的似乎不是普通的岛礁,因为我们一些人身上的含有金属的小物件都被到了岛礁上,我们这才发现这些岛礁其实都是磁铁石,而且是体量巨大的磁铁石,所以从比较远的地方就能吸引我们的船只靠近,最终导致沉没。就这样,我们十来个人带着少量的物资被困在了这座不知名的神秘岛屿上,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的经验,只要这不是一座鸟不拉屎的荒芜岛屿,我们就能够生存下去,然后等待获救的机会,如果真的不行,在岛上一直生活下去也未尝不可,我们有男有女,生活并不枯燥。”
“那后来呢,怎么会变成你跟这个土著人在一起,你的其他同伴呢?”这时谢尔顿忍不住问道。
“后来?后来的一切都是噩梦,我到死都不会忘记这样的噩梦,要不是我运气好,恐怕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可是像那样活着,倒不如死了痛快,可是像那样的死,却又不如像那样的苟活着。”伊莉莎似乎有些语无伦次,说到这里时,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披在身上的衣服,就连坐在她身旁的其他人也都能感受到此刻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情景是何等的痛苦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