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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那一瞬间都愣住了,之前走了那么多趟都没有看到这个人,为什么这一趟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坐靠在那里?这实在太诡异了,他是凭空变出来的吗?四人都只穿着一件弹力背心,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大片的鸡皮疙瘩从满是红斑的手臂上鼓起,寒毛竖得像一把把钢刀,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毛孔里冒出来,内心深处已经对眼前诡异的景象恐惧到了极点。
每个人都不出声,但是急促的呼吸声和扑扑的心跳声暴露了他们心底的不安,反而显得四周更加静得可怖。由于距离不算近,他们为了节省电源,四只手电只开了一只,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不清前面那个是什么人,让他们首先想到是之前抓他们的那帮人中的一个,可能误打误撞跑进了这里。每个人都警觉地把手里的匕首拽得紧紧的,可是这么明显的手电光找过,那个人居然没有反应,可能已经死了,于是他们小心地走上前去,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具骷髅。
走近了看,发现这是一具干枯的骷髅架子,应该已经死了很久,只见他两腿伸直背靠着墙壁坐在那里,从他并不算长的棕褐色头发可以看出这应该一个欧美人,至少不能算是黑头发的亚洲人种,从骨架的大小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男性。他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但还能看出这好像是一套军服,但款式似乎不是当代的,感觉至少是数十年前的,脚上是一双大头靴子,款式也很旧,也是破破烂烂的。他的肩上挎着两条带子,一条是枪带,是一条步枪的带子,枪被他夹在腋下,看枪的款式可以看出这是一把近百年前的步枪,刘万勇把枪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早已生锈不能用。肩上的另一条带子是一个挎包的带子,挎包就搁在他身体左侧的地上,包的质量似乎相当好,并没有破得很厉害。叶云茜把包打开,从里面搜一些便携的日用品,早已烂掉,还有几个古旧的弹夹,也是不能用,还有一个是用牛皮纸包起来的方形的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本笔记本。
这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部围拢过来看,这是一本泛黄得很厉害的笔记本,可能由于牛皮纸的保护并没有腐烂掉,打开扉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用英文写的名字------乔治怀特。
见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乔治怀特,一位百年前的探险家先辈,一位让人肃然起敬的探索远古文明的先锋。这样的一位人物就在这鲜为人知的古城里静静地坐了上百年,不禁让当下的四人从心底泛起一阵感伤。其实这跟他们之前的猜测是差不多的,乔治怀特失踪八成就是死在了古城里,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是这样安详地坐在这里死去的,与他们在脑子里想像过的场景有很大的出入,也许以这样的一座古城作为他的坟墓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叶云茜把笔记本翻到下一页,发现里面写的是乔治怀特的探险日记,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写道:“一八九九年二月七日,完成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并留下了相关的线索,我告别了修道院的圣人,南下前往东高止山脉去寻找那始终萦绕在我心头的古城,这是我的一个夙愿,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要坚持下去,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会回不来了,但这无法阻挡我追求远古秘密的脚步。。。”
下面几页的内容都是写乔治怀特一路上的经历,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几页之后有一段日记是这样写的:“一八九九年二月二十六日,经过这么多天的跋涉,我终于来到经过我长期研究所定位出来的地方,虽然还没有找到古城的确切位置,但是直觉告诉我,它就在附近。遗憾的是,跟我一起来的那几个随从都受不了这一路过来的辛苦,同时他们也害怕最后会死在山里,所以一个接着一个地跑了,还带走了不少的补给。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是我并不怪他们,因为没有坚强意志的人是绝对走不到这一步的,他们只是为了生计而跟着我,犯不着把命撘进去。我独自一人在这里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古城的痕迹,开始也觉得很郁闷,后来想到这座古城真正的建造是在大洪水时代,不可能会建在海拔这么低的山谷里,我应该往高的地方找,没想到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山腰上找到了古城的痕迹。”
接下来几页是写乔治怀特如何进入这座古城,以及他在古城里的见闻,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进入古城已经两天了,所有的发现都让我兴奋不已,从中发现的符号和图案有一些是跟粘土板上的符号相似,但还有很多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看来我所掌握的这种古代语言还远远不够。这里有许多的符号和图案,我无法一一描述,不过我注意到这里的太阳徽章和莲花的图案好像经常出现在一些重要的位置,这是在粘土板上所没有看到的。经过我的考虑和分析,认为这样的太阳徽章极有可能是来自于那个远古文明的地位比较高的阶层,甚至有可能是皇族,绝不可能是源自于这座古城。尤其是那个盾牌形状的太阳徽章,它中间的图案在这个远古语言中是读作乌鲁米尔,是某某帝国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盾牌太阳徽章所表达的含义是太阳帝国,说明这个远古文明在当时非常强盛,足以称为帝国,同时也是一个崇拜太阳的帝国,这与现今许多太阳崇拜的民族文明很相似,也许对于太阳的崇拜都是源自与这个远古的文明。”
再下面几页的内容是记录乔治怀特在古城中搜索时发现了那个会议室,并且也发现了桌面上的图,认为这是一副海上的航行图,目的地有可能是一片消失的大陆,不过他在日记里也是语焉不详,无法看出跟多的内容。后面几页,他写到了他进入七个蛇口中的一个,遭遇了跟刘万勇他们同样的问题,他在最后几天的日记里写道:“一八九九年三月十一日,我已经尽力了,已经断粮和缺水两天了,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这里就像是一个没有穷尽的迷宫,我尝试了很多方法试着走出这里,结果都没有成功。墙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图案看得我都快发疯了,我已经搞不清楚这是哪里,可能在迷宫的深处,也可能在迷宫的边缘,可我就是走不出去,我不想再去管了,我知道死神的翅膀就要降临到我的身上,我只想用我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写下这篇日记,如果有后来者看到这本日记,希望以我的经验能给你们一些借鉴,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无数趟,这些弯曲的甬道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好像就是同一条,其实不是,我做过实验,当我推开门进入另一条甬道,在里面转了一圈回到原来的甬道,其实那已经是另外一条甬道了,因为我在那里做的记号不见了,我不知道它的运作原理是什么,似乎会空间转换一般,只要我推门进入另外一条甬道,并且呆上几分钟,原来进来之前的空间就已经转换了,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似乎都是随机的。还有,尽量不要去看墙上图案,它会让你发疯的,但是它到处都是,不看又怎么走呢,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走出去。我的经验就这些,可能也没多大帮助,愿后来者见到我遗骨时能够自求多福,我将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你的到来。”
看完日记,几乎每个人都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原来乔治怀特是被困死的,那么现在他们也深陷其中,是不是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在一个地方困死绝对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死法,它会把你心中的焦虑和恐惧放大到极点,令你筋疲力竭,歇斯底里,最后奄奄一息地在绝望中死去。
叶云茜正要合上日记本,却发现日记本后面的几页纸里好像夹着什么东西,翻开发现原来是一张折起来的纸条,不过这张纸条看起来很新,与日记本的泛黄破旧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她把纸条拿出来展开一看,里面写的竟然是一行潦草的中文字,上面写道:“墓地阎罗就是凯罗,他是内鬼,那些人就是他引来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