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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万勇会心一笑,急忙跑向猎物,这是一头不大不小的黑鹿,他不需要费很大的劲就能把它扛在肩上,等他准备转身走向拉莫娜的时候,却不经意地发现侧面隐藏在树木之间的地方竟有一个山洞。
这对于两个流落荒山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意外之喜,看来老天爷有时候眷顾起来也是麻溜儿的。刘万勇指山洞的方向朝拉莫娜喊了几声,可是雨实在是太大,天地之间都是一片哗啦哗啦作响,贪婪的拉莫娜还在那大口大口地喝着雨水,根本听不到刘万勇的喊声,看她的样子是要把这几天没有喝到的水一次性补回来。
刘万勇也吮吸了几下从脸颊上淌下的雨水,感觉很甘甜,就像在喝封存多年的佳酿,全身上下顷刻间就舒坦了许多。他过去把拉莫娜拉过来,指了指山洞,拉莫娜竟高兴地亲了他一口。
在乌云的覆盖下,天几乎全黑了,刘万勇扛着难得的猎物和拉莫娜一起兴奋地走进山洞,将黑鹿卸下,打着打火机往里走了走,发现这是一个不太深的山洞,里面相对来说还算干燥,而且还有一些破碎的陶罐碎片,看起来很古老,不知道是什么年头的,应该在很久以前有人来过。
在这样一个雨夜,在这样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没有火也是一种痛苦,外面的世界已经被雨淋得一片泛滥,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生火。好在刘万勇在洞里转了一圈之后发现有一些干燥的朽木碎片,他将它们堆起来试着用打火机点了点,结果还真的能点燃。
刘万勇让拉莫娜看好火种,自己就跑出山洞,在外面折了许多比较细的灌木的枝叶,用匕首把叶子全部削去,然后把枝干放到火堆上烘烤,他必须要在这些朽木碎片烧完之前准备新的可供燃烧的柴火。这些灌木枝干比较细,烘烤起来也方便,用不了多少工夫就比较干了,不过扔到火堆里还是有烟产生,但并不大,还能够忍受,而且外面又黑又下着大雨,不需要担心冒出去的那一点烟会被人看到。
刘万勇又陆续跑出去好几趟,砍了足够的枝条堆在山洞里,让拉莫娜负责烘烤,他自己则冒雨把黑鹿扛到洞外,找了一个离洞口有些距离的地方,躲在一些枝叶宽大的低矮的植物下,又在地上刨了坑,便开始对黑鹿进行开膛破肚。在这样的雨天,黑鹿的血腥味基本都被雨水给冲刷走了,不过雨听了之后,黑鹿内脏的气味还是有可能会吸引来一些猛兽,所以刘万勇就把黑鹿内脏都扔到土坑里给掩埋了,这样基本可以保障不会把猛兽给吸引过来。
刘万勇把处理好的黑鹿扛回山洞,削下许多肉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烤,再把那些从树枝上削下来的叶子覆盖剩余的鹿肉上面,这样也可以避免鹿肉上残存的腥气散播。
火堆里已经有了比较充足的柴火,不时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烘烤了好一会儿,鹿肉的香气开始在山洞里弥漫,肉上的油也被火烤得滋滋作响,两人看着这样的美味不住地咽口水,恨不得一口把它吃进嘴里。
又烤了一些时间,终于可以吃了,两人也不顾烫,疯狂地大口大口吃起来,虽然没有盐和佐料,但吃起来还是感觉美味无比。那些被嚼烂了吞到肚子里的鹿肉开始在胃部翻腾,这是一种久违的饱腹感,现在看起来却更像是一种幸福的味道。两人一边吃一边相对而笑,拉莫娜吃得满嘴都是油,脸都吃花了,却还是不顾形象地对着刘万勇微笑,脸上洋溢着抹不去的快乐。其实人的需求有时候真的很简单,只要满足了最基本的欲求,那就是快乐的,像拉莫娜这样的千金小姐,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东西没吃过,现在却只是因为有一口干巴巴没有味道的鹿肉而笑得这么灿烂。
吃了饱之后,又感觉口渴,两人便跑出去喝雨水,喝足了回到山洞,这才发觉浑身湿透的衣服粘着身体很难受,只得把外衣脱下来架到火堆边上烘干。当孤男孤女在山洞里都脱得只剩内衣的时候,刘万勇竟感到一丝尴尬,反倒是拉莫娜表现得很自然,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在这方面西方人的观念要开放一些。
此时已是深夜,山洞外的暴雨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气温降得很快,整个山里就像换了季节一样,白天的时候还感觉炎热,到了此时竟刮起了冷飕飕的风,时不时地吹进山洞里。衣服还在烘烤,两人都已躺在火堆边上睡下,刮进来的冷风吹还是吹得拉莫娜脊背冰凉,她辗转了几次都没有睡着,索性就站起来走到刘万勇身边,躺下缩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