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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家伙偏偏在所长办公室内表现的比王所长还要实在,完全可以说的嚣张啊狂妄啥的,但王连喜却不敢小看他了,竟然挤出一丝笑容的点点头:“是的,我就是所长王连喜,请问您是哪位?”
“我叫楚铮,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楚某人左手敲打着沙发的扶手,明明是抬着头的看着站起来的王连喜,但却给了后者一种得仰视他的‘俺真渺小’感。
楚铮?没听过这名字,这人是谁啊?
王连喜瞥了一眼王文杰,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只好再次强笑一声:“呵呵,原来是楚先生啊。咳,不知道你是来……”
“放人。”楚铮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用命令式的口吻霸道的说:“把打人者给我放掉!”
哦,我知道了,我说这小子咋这么狂妄呢,原来是为了柴青天来的,看来他十有七九也是个仗势欺人惯了的衙内,不过我可没有听说市内有哪个领导姓楚的,难道是来自省里的?麻了隔壁的,这些光知道吃喝却不懂得做人的官二代,简直都是些该死的人渣!
对于那些扛着老子大旗在外面招摇的二世祖,王连喜很清楚一个道理:这种混吃混合等死的二世祖吧,别看屁的本事没有,但你要是得罪了他们,说不定啥时候就被穿小鞋遭到打击。
在肚子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后,王连喜脸上很不容易的堆起更多的笑容,甚至还绕过桌子走到饮水机前泡了一杯茶:“呵呵,楚先生,您先喝杯水。”
楚铮很干脆的摆摆手:“不渴!”
王连喜的动作一僵,很是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将纸杯放在办公桌上,拢了一下头发:“楚先生,其实在你来之前,区分局的潘局长就已经打过电话来了。而我也安排王副所长要尽快将柴少转移到市区大医院……”
“我不认识什么柴少不柴少的。”楚铮打断王连喜的话,将双脚放在茶几上,淡淡的说:“我想刚才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我是让你把打人者放了,而不是让你把那个被打的在病床上趴着的家伙放了。”
“什么?”王连喜一愣,眼珠子瞪的老大的望着楚铮,慢慢的琢磨过味道来了:“你、你是说,要把那个叫李金才的给给放掉!?”
在问出这句话后,王连喜的脑袋里急速的运转起来:吓,看这家伙横二跋三的,难道说那个李金才也是大有背景的人?我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惨了。人家俩神仙打架,干嘛要把我这个小所长搅和在里面呀?他姥姥的!
假如不是知道王连喜派王文杰要把李金才押送到市局,三太子阁下肯定会遵从花女王的指示,冷静对待这件事的。
可正是因为从王文杰嘴里知道王连喜要因为那什么潘局长的一个电话,就啥也不问的将李金才押送市局后,他才摆出了这幅嘴脸:既然那个柴少敢动用上面的力量来左右这件事,那么老子也没什么顾忌的了。比仗势欺人,好像华夏也没几个比老子更有资格的了。
再次吸了一口烟后,楚铮点点头:“是的,我再次重复一遍,你现在必须把李金才给我放掉,要不然后果自负!”
威胁,楚铮说出的这句话,绝对是对王连喜所长赤果果的威胁!
如果王连喜是柴青天的老舅,或者他官场经验不丰富的话,他现在肯定会拍着桌子的指着这厮鼻子大骂:你他嘛的算老几啊,敢对我一堂堂所长吆五喝六的!来人呀,将这小子给我铐起来!
可就是因为王连喜是那种在官场上挣扎了数年的老油子了,所以他才在还没有摸清楚铮的底细之前,在还没有详细调查李金才的背景后,采取了忍让态度。
也正是他这个忍让态度,才让他保住了派出所所长的宝座。
强忍着拍桌子怒气的王连喜,在深呼吸了一口后,语气也开始严肃起来:“楚先生,我不想知道你这样说的道理何在,但我只是遵从上级领导的意思,必须把李金才押送到区分局!对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或者说我没权答应!”
楚铮翻了个白眼:“那么谁才有权?”
“最起码得是区分局潘局长的命令。”王连喜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不语。
王连喜这样说,就是籍此想摸清楚铮的底细:吩咐带李金才去区分局的是潘局长,你要是想让我放掉他的话,那你得说动潘局长、或者动用让潘局长也听话的关系,这样一来我就能从中看出你是何方神圣了。
王连喜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知道,但他却无所谓,反正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处理事的,不动用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让这个王所长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
所以呢,楚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后,就从口袋中摸出花漫语给他的那个手机,找到梁馨的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