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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为什么跟别的男人戴着相同款式的戒指?为什么抱着她跟别的男人合照?难道,母亲背着莫伟业出轨了吗?难道她并不是莫伟业的女儿,而是照片上那个男人的女儿,所以这么多年来,莫伟业才会冷漠对待她吗?
一时间,莫可脑子里涌满了各种各样的念头。
“这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拿到钥匙的?是谁允许你进来的?”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莫伟业驾着轮椅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我妈妈的房间,我当然有权利进来!”看着一脸愤怒的莫伟业,莫可心情复杂极了,她缓缓站起来,说道,“爸,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莫伟业瞳孔骤然紧缩,他一眼看到莫可面前那些残缺不全的照片,手指猛地一哆嗦,他的神色很复杂,似慌张,似愤怒,似恐惧,声嘶力竭地大吼,“那些照片是哪里来的?把那些照片统统给我烧了,这间房,还有间房,我也要一把火烧了!”
莫可心脏猛地一坠,她握紧手指,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面色难看地说,“爸,回答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不是,不是!”莫伟业突然发狂地大吼,“你是赵燕蓉那个贱人偷人生下来的贱种!”
莫可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如坠冰窖,遍体生寒,她紧紧握着手指,一字一顿地说,“是这样吗?你不要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了!”莫伟业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养着你这么多年,每天看着你个贱种在我面前晃荡,你以为那种滋味好受?滚,赶紧滚,带着赵燕蓉那个贱人的东西,赶紧从我家滚!”
莫可长长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她咬了咬牙,忍着酸涩的眼眶,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感谢你抚养我这么多年。我会走的,我妈的东西,我也会全部带走,但是,请你不要再骂她!”
“贱人,我就骂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莫伟业猛地一挥手臂,将桌上的物品全部挥到地上,小物件滚落到四处。
莫可握了握拳,厉声道,“逝者为尊,就算我妈妈真的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你现在还骂她,有什么意义呢?”
莫伟业冷笑一声,说道,“那是因为她做的坏事太多,才会被老天收了回去!”
“你太过分了!”莫可猛地冲到莫伟业面前,高高举起手掌,真的很想很想打他一巴掌!
“孽障,你还想打我?”莫伟业愤怒地仰起脸颊,“打啊,有本事你就打啊!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敢动手打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莫可高高举起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死死地盯着莫伟业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从小到大,他就从没有关心过她,爱护过她,一直冷漠地对待她,利用她,害得她险些丧命,现在,他还用恶毒的语言辱骂她的母亲……
她的手指颤抖非常厉害,真的非常想将那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可是,他毕竟养育了她二十多年!
她死死地咬着牙关,霍然收回手指,看也不看莫伟业,转身疾走到行李箱旁,雷厉风行地将物品整理好,刺啦刺啦拉上拉链,猛地提起箱子,打算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莫伟业厉声呵斥,“要走可以,把赵燕蓉的东西全部带走,还有衣柜里面的衣物,统统给我带走,别再让我看到有关她的任何物品!”
莫可脚步一顿,咬了咬唇,面无表情地转身,拖着行李箱快步冲向衣橱。
打开灰尘扑扑的衣橱,里面整齐悬挂着一排衣物,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衣物颜色褪去,变的老旧,莫可还是能凭借它们唤起回忆,想起母亲穿着这些衣物时的迷人模样。
她用手指轻轻触摸那些衣物,就像触碰着记忆中的母亲,不知不觉,眼里已泛起泪光。
“妈妈,不管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你都是我最爱的妈妈。”莫可将母亲曾穿过的那条白裙轻轻贴在脸上,就好像靠在她的怀中一般,轻声呢喃着。
不知何时,莫伟业已经悄然退出房间,空荡荡的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莫可将衣橱里面的衣物一件件取下来,折叠好,放进行李箱里面。
衣橱里面悬挂的衣服一件件少去,原本被衣物遮挡的橱壁露了出来,莫可突然发现橱壁上有一扇门,门上还有一个很小的锁孔,这扇门似乎是直接开在壁橱上面的,与壁橱木料同一个颜色,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她心脏猛地一跳,难道这扇门后面是一个密室,藏着什么秘密?
莫可曲起手指,敲了敲那扇门,听到木板发出空洞的声音,她确定,这后面是空的,打开这扇门,说不定真的会看见密室。
她在衣橱里四处寻找,最后,在最底层的柜子里发现一个黑色漆木雕花小木盒,打开小木盒,里面放着一把精巧的钥匙,不知钥匙什么材质制成,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生锈,也没有变颜色。
她将钥匙插进橱壁上的锁孔,在转动钥匙的时候,心脏紧张地提到嗓子眼,她不知道自己即将看到什么,但是,她不后悔……
咔嚓一声,密室的门被打开,一米多高的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一阵霉烂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