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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爵在等待女孩儿脸上的惊讶，但是他失败了。
“哪儿来的衣服？”
仍然像是初见时随口的询问，但是却有一层薄雾笼罩在她的身上，让刃爵难以看透那双黑色发红的眸子。
“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放在其他地方了。”刃爵拿着面罩，摸了摸鼻子。
穿上这身衣服的他完全暴露了古怪的本性，骚动得像只猴子，却又穿着战袍。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接下来呢？你想要怎么做？”
女孩儿冷静得让他惊奇，看起来却又那么自然：“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说起来……你是那位博士的助手……”
“他现在很安全。”东英零点了点头。
杀戮已经进行到了另一个分化，枪声变小，不再沸腾，雨幕吞噬了倒在地上的人，他们的身上千疮百孔，血色从那些窟窿中深处，被冲刷干净。
“那帮家伙在找什么东西……我猜他们是想找到一件特别的礼物，就在这些展品中。”刃爵说着自己的分析，他想再去牵东英零的手，但是那只白皙光滑的修长手指避开了。
他悻悻地带着女孩儿远离了阴影，朝着二楼的通道快速行动。
套子人们在找东西，那么展品旁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很幸运，中途没有人来打岔，刃爵也尽量不引起注意，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二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光落？”他们潜伏在一片再造转基因盆栽后面，枝繁叶茂和两人的阴影融在一起。
“现在你得叫我刃爵大人。”防毒面具让他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但是难以掩饰其中的骄傲。
“很蠢的名字。”
“不！你知道我在高空有多出名么！”
“或许是那样。”
“咳咳……”对方太淡漠了，刃爵感觉自己的低级笑话在这女孩儿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索性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有个委托，和外面那些人有关的。”
他的视线穿过枝叶的缝隙，看到天空中那只巨大蝙蝠衣装。
上面有一个绿意盎然的激光眼，像是个LOGO一样的标志。
“这帮家伙是恐怖分子，败血之眼。听说过么？冰堡事件那个。”他期待东英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但是女孩儿只是轻轻笑了笑：“我当然知道。”
没人比我更清楚败血之眼了。
刃爵惦记着高空那件事情，但是形象大改的东英零不会被认出来。甚至她现在可以直接冲出去干掉天空中盘旋的那只蝙蝠，但是她选择了观望。
她还想知道，刃爵想干什么，败血之眼又想干什么。
零伯爵，在不在附近？
“听说过双野城聚合单元么？那里面有个有钱的老滑头，他让我收集这些家伙的情报，然后带给他……”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东英零语气变了。
她在猜这个男人会不会告诉他，那句话透露出他有不错的情报网。
但是在刃爵的耳中，这句话就变味儿了。
“呃……不……我一开始也想告诉你这件事……”
他以为东英零生气了，被屠杀的人群，毁于一旦的展会，日升公司的利益自然也遭受损失。
他以为她在埋怨没有告诉她。
“所以你们只是一群来捡漏的家伙。”
“也可以这么说……只要情报就行了……如果能带些身体部件回去自然是更好的……该死，刚才那里可是有两具尸体！那些家伙都能换成钱的！”
准确的说，是三具。
东英零在心中默默说道。
两人还在观望，雨声似乎小了一些，下面的战斗也彻底停止了。
刃爵的通讯也响了。
他摸出终端机，劣质笑话已经钻出了嘴巴，里面却传来了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