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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风过,顾伯生谢绝甘青司他们相送独自回了四国府人驻留处,他走不久后,门外就来了三人,走在前边的赫然是城门遇见的何君兮,其后便是离关鬼将玉城风和临淄鬼将十月。
何君兮估摸惦记着甘青司大变活人的大礼半点也没给他好脸色,直接越过他落座一旁,而玉城风倒是看出了他的小情绪,问道,“小司,是你叫过来的?”
“是啊。”
“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去闹腾君兮。”玉城风半调侃说着,一边给何君兮递了杯茶。
“城风,我这可是公事公办,夹杂私人情绪的可是君兮,我没藏半点私心的。”甘青司信誓旦旦的样子任谁看都无半点端倪,可与他相处甚久的人又怎会相信,尤其是带有私人情绪的何君兮,当即就怒瞪了过去。
十月随性的一拂衣摆而坐,道,“既然是我们四人齐聚,那想必是公事无疑,君兮你也莫要使性子。”
十月在四人中最为年长,所以何君兮向来也极为听他的话,随即也不再计较,又道,“那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说完了我好走人。”
甘青司堆笑道,“君兮,你别着急啊,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人不到齐怎么说?”
“你就不能稍后再和他说吗?”何君兮急色道,“反正你嘴皮子利索,说两次话还不成?”
“要是能分着人说我还会让你们来通都?我早就一个城一个城去找你们了,再说你一向以大局为重,何必计较这些小事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让我稍后和谁说?”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死鱼眼!”
厅内一群人哄笑不已,周端丞性格古板了些,表情更是十年如一日的死气沉沉,这么形容也确实很形象。没等人笑完,从外走进一人,他轻轻瞥了一眼厅内,三两下便走到何君兮对面坐下,本来笑得欢快的人也格外不自在起来。
周端丞倒是大大方方的盯着对面的人,眼神一点也没往别处移,可这时何君兮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除了不安分的眼光,身子半点都没动。
甘青司极为体贴的开了口打断沉默,“既然都到齐了,我便把事情的经过和你们说说。”
一时间厅内气氛又凝重起来,从三国之事到十年前,四人一直保持静默,只是眉间凝色半点也不放松。
最后大家心底都有了各自的打算,十月明了道,“世子,你放心,我会时刻注意临淄的情况。”
“既然宫泠都这么说了,想必不会有错,我们到时定会极力配合。”玉城风道。
“通都之事就交由世子处理。”周端丞道。
何君兮神色略有担忧,遂问道,“世子,还是让我们待在通都吧,人手多一点要好些。”
“不必,至于原因我方才说的很清楚,再者守护云京才是要事,君兮你可是责任重大。”甘青司笑道。
他仍是有些不放心,道,“如今通都暗卫和明臣都在外,你们哪里忙得过来?”
“君兮,你可别忘了叔还有我们几个都在这呢,谁能比我们厉害。”
“靳谌在北楚这么多年,对四处的封印术法的了解不比你少,更何况他向来管理通都之事,万一他透露出去,封印一破,万鬼乱入该如何?”
甘青司看向他,道,“那我便做那万鬼之首。”
御尸的能力大家自然不会疑他,何君兮见他不会让步,更不会再为难,“我明白了,云京就交给我吧。”
周端丞也开口道,“世子请放心,我定会竭力守好漠北。”
“那便有劳各位了。”
大家商议许久后,几人也不再停留,纷纷准备上路,至于门外何君兮与周端丞的牵扯他们也不敢多凑热闹,一个二个像没事人似的路过的路过,过路的过路,最后两人瞎扯到哪也就没了下文。
几日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大小事,小事小到甘云归在清平观得知明景未来的消息后,便和金玉堂组队上鬼牢和活尸玩,结果打花牌硬生生通宵被甘青司教训了半天,两人知错也不改,半夜又偷溜着去,后来在白苏的再三教导下金玉堂乖乖的听话没再犯,而甘云归也在白久的死亡凝视中默默回了房间。大事大到甘青司和万俟云寥差点没抱头痛哭,当然,会哭的是万俟云寥会痛的只能是甘青司,从南梁白生处传来一封信,信里短短十几个字让万俟云寥激动了好几日。
杨似非留言,‘臣惶恐不见殿下,来程期长,莫念。’
万俟云寥见了悲喜交加,而甘青司见了破口大骂,什么叫做重色轻友,杨似非就是上好的典范!
在北楚的几日里甘青司常常会不见人,有时吃饭时冒个影没多久人又往外奔,大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多问,毕竟各自都有忙的事,大家也懒得搭理他。
这是通都终场的前一日,也是甘青司坐在城墙顶上的第九天,他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来席若白,于是便由往日的期待变成了担忧,几大门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迟迟未来,就剩下壮着胆子来的冥引宗和影宗两门提心吊胆,看热闹的清平观也拉不下脸往回也是日日担惊受怕。
正值子时,通都千家万户明灯如昼,屋外红灯早已高高挂起在夜风中来回晃荡,而此时鬼牢的行尸也开始四处游走,不少活尸更是在街上大打出手,这要是换做几年前甘青司也肯定是其中的一员,参与打架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劝架方式。可某人就这么痴痴看着天空发呆,就是厉尸来到他身边他也不曾理会。
女子身段曼妙,一张容颜美若天仙,她单手支着脑袋靠在一旁,问道,“小司儿,今日你也不来陪我们玩玩?”
“不来了。”
“哟,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了什么毛病呢?”
“那您倒是给我说说,我犯了什么毛病?”
女子掩唇一笑,道,“想必是那最磨人的毛病,世间至苦的相思可对?”
“姐姐好眼力,一下便把我说通了。”甘青司猛地坐起身,沉思半会啧了一声,叹道,“唉,这都想出病来了,再这样下去可怎生了得。”
“呵呵,我竟没看出小司儿是个痴情郎?合着这么些天你一直在等人?”
“是啊,我本想去离关接他,可叔非要我守通都,我就只能在这等了。”
“看来我是撩拨不到你了,小司儿,你可是害惨了姐姐。”
甘青司偏头看她笑道,“又打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