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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她觉得月久刚刚的话镌刻着无法言喻的哀伤。
她隐隐约约也想到了，恐怕月久也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当初她的失踪也不如外界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所以你愿意吗？”月久怔然回神，而后狡黠一笑。
“愿意！”说出这两个字后，白冷兮才后知后觉有一种即将掉进坑里的不妙预感。
月久浅浅一笑：“那好，既然你已经准备接受我的教导，那么以后面临的那些困难和挑战，你也有勇气不退缩吗？或许，那会很危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声音难得的严肃了起来：“小冷兮，选择了这条路你便不能回头，所以最后一次回答我——
你，愿不愿意？”
白冷兮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以无比坚毅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答道：“前辈，我愿意！”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月久赞许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眉头一皱，开玩笑一般轻嗔道，“小丫头，别老是前辈前辈的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再说……人家有那么老吗？”
一万两千岁……能不老吗？
白冷兮在心中暗诽，表面却犹自甜甜一笑：“哪里哪里，月久你又青春又可爱，谁看也不会觉得你已经是上万岁的人了！”
“噗哈哈……”檀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月久你还真是活的越久越年轻啊！”
“……丫的，檀，你给我闭嘴！”月久愤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归无墟里传来了檀的一声惨叫，以及重重的一声闷响，便了无声息。
“檀？”白冷兮蹙眉，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一片深沉的寂静，檀又如先前那般，毫无回音。
白冷兮的心猛的一跳，她忽然觉得，刚刚那道动静极大的声响，该不会是檀被月久给打晕了过去吧？
“别管他，他个懒猪，又睡着了！”没过多久，月久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她想的没错。
“小冷兮，你知道吗？”蓦然间，月久淡淡开口，“九天之上，银河之端，九幽大陆自天地初启，混沌散去，再到种族莅立，十方争霸，青丘也不过只出了一位九尾天狐。上古时期，那只九尾天狐只是一个比星辰更遥远的传说……”
月久幽幽一叹，满是怅惘：
“她华美高贵，容貌耀目到能压过天地日月的光彩，见之皆生叹；她能力无边，即便是以凶恶著称的八岐血蛟，也不得不避她三分；她名动一方，至高无上，即便是整个大陆，权势滔天如她的也不过屈指可数！”
“可是后来，呵呵……”月久却冷笑了两声，缓缓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言语。
“后来怎么了？”白冷兮听得心痒痒，之前美人师父倒是跟她说过青丘曾经出过这样一位惊天动地的九尾天狐，但大概是觉得那样的程度离她太过遥远了，因此不过是随口一提，并未多言。
猛然间听到了那位即便是传说也刻骨铭心的存在，白冷兮心脏砰砰跳着，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后来……当然是死了啊！”月久撇嘴，低声道，“要是她还在的话，也不至于……”
后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即便是白冷兮竖着耳朵仔细听，也无法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