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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这里人太多，对你和孩子不好，我们先回去好吗？”
九月指了指桌上放的度数最高的酒，跟族长说这里还有一个人要报名。
言瑞庭沉静的眸光再次闪烁了一下，半响才紧抿着薄唇道，“要我喝？”
九月点头，水眸平静的毫无波澜，“拿第一名。”
说这句话时，九月觉得自己很残忍，她明明知道三年前言瑞庭因为胃出血住过院，医生特地交代过要好好养胃，也明明知道工作起来连命都不要的他，办公室至今还放了一堆治胃痛的药，根本不能喝太多白酒。
但她，就是想这么残忍一次。
喧闹的人群里，只有他们之间气氛沉静到压抑，言瑞庭俊逸的唇角微微泛白，半响，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的披上，低低道，“好，不过这里不安全，你就站在我身边，不要乱动。”
一手护着九月，一手端起九月指过的酒杯，盛酒的杯子随酒精度数变化，度数越高，杯子越小，眉目英俊的他即使是喝酒动作也优雅高贵，引得不少女孩侧目，向他怀里的九月投去羡慕的目光。
一开始大家都抱着打量的目光看这个直接挑战最高度数的男人，但在言瑞庭一杯接一杯的喝，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喧闹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他的脸越来越白，很吓人，整个灵魂和身体都像吊在半空，随时都会被抽走却又死死撑着。
九月平静的水眸在他开第三瓶白酒时微微有了异常。
林妍曾说言瑞庭看不上她的原因，是因为她为言瑞庭贱到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所以只配得到他的侮辱。
而现在，言瑞庭为了得到她也正在做同样的事。
心里一刺，她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