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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是被一阵絮絮叨叨吵醒的!
她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睁开眼,看到了一道横梁。
歪着头,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横梁。上好的松木散发着淡淡的松香,上面还刷着一层清漆!的确是一根横梁哎!
琉月揉了揉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放下手,她晃了晃头,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
这是哪儿啊?我睡着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妃,您不能总这么折磨自己,在这样下去,那位又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您得振作起来,这王府屋子里的家具门帘、字画摆件,那样不是开府时您精心挑选的,如今您才多久不管事儿,她就卖的卖,换的换。再这样下去,迟早您这正妃之位也要让给她了。”
说话的声音语素很快,叮叮咚咚如爆豆子一般。
琉月低下头,迷芒的循着声音向下看去。
装饰素雅的屋子里,一主一仆正在说话。
主子是个年轻女子,她手拿着一支画笔,低头伏案,在画纸上细细的描绘着什么,对身边婢女的唠叨置若罔闻。
“王妃,您得振作起来啊,老爷和郎君死的不明不白,您难道不想查清楚吗?咱们于家的家产为何会不明不白不翼而飞?还有清水街那些铺子您也得打理打理,总不能全都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啊。”
婢女坚决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女子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又继续描画,婢女的话似乎并未让她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琉月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下方二三十步开外唠叨的婢女,这不是纪嬷嬷吗?
可她比纪嬷嬷年轻了起码十几岁。而且,纪嬷嬷从来稳重寡言,这位却十分伶牙俐齿。
但她十分肯定,那就是纪嬷嬷。
还有,纪嬷嬷口中的老爷和郎君是外祖和舅舅吧?
他们不是遇到盗匪杀人掠财被撕票了吗?为什么纪嬷嬷又说外祖和舅舅死的不明不白?
琉月想不清楚,从纪嬷嬷的身上收回目光,恍恍惚惚又看向伏案作画的女子。
女子肌肤胜雪,大约十八九岁,身穿一件雪柔纱的长裙,整个人轻灵的仿佛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琉月双眼慢慢的涌上一层热气,心里如打翻了厨房的酱料壶一般五味杂陈。
虽然离得远,看的并不十分真切,但她知道,那张脸庞是深深刻在记忆中母妃的脸庞,从三岁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的母妃的脸庞。
“母妃,月儿终于见到您了,月儿好想您啊!”
她哽咽着飘飘荡荡朝下方的母妃扑过去,无数个受了委屈独自哭泣的夜晚,自己都多么想念母妃,多么渴望母妃能用温暖的双臂抱一抱自己、亲亲自己的脸颊,低声温柔的安慰自己。
母妃美丽温柔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母妃却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心里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