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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孤魂野鬼都是单个来到关口,只有王小白三人是组团来的,王小白装作身受重伤,慢慢走近了关口,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王小白反而能够冷静下来,晃荡着来到关口,守关的阴兵斜着眼睛问道:“恶狗岭被咬了多少口啊?金鸡山又被叼了多少次啊?看你们身上伤不多,又是怎么回事啊?”
守关阴兵那架子摆的比天都大,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们,高昂着头斜着眼问,音调拉的老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小白拉低了嗓音,哭丧着脸道:“禀告官爷,我火化的时候,家人给烧了根打狗棍,还在骨灰盒旁边放了点五谷,后面的两位是在路上碰到的,靠着我的打狗棍和五谷过了恶狗岭和金鸡山,受伤也不少啊,你看看……”
王小白变形的非常成功,衣服还是那身衣服,却表现的破烂不堪,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伤口无数,还流淌着鲜血,虽然只是幻化出来的,足够糊弄这看守**的阴兵了,王小白一撸胳膊,那阴兵一脸嫌弃的摆摆手,显然是不想看他身上的伤,挥挥手道:“进去吧,进去吧!”
竟然如此顺利,顺利的王小白都有点不敢相信了,在他想来,过**肯定是仔细盘查,还不得跟过海关似的?没想到挥手就放行了,那还客气什么?赶紧走吧,王小白急忙迈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对那阴兵道:“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王小白顺利的过了**,他是过去了,浪总低头跟过来的时候出事了,那阴兵突然把浪总拦住了,喝道:“你是个什么鬼?为何如此古怪?”
王小白急忙回头,就见浪总的形象的确是怪异了些,因为脑袋上顶个钵盂,拿衣服罩住了,可是没法掩盖钵盂的体积,看上去跟头上长了个头似的,王小白急忙道:“官爷,他是个双头鬼!”
“双头鬼?双头鬼爷见过啊,都是长在一个肩膀上的,脑袋顶上长脑袋的双头鬼爷还没见过,罩着衣服干什么?来,你过来让我看看!”阴兵好奇的伸手去拽浪总罩在钵盂上的衣服,王小白向前小跨了一步,难道要动手了吗?
眼见着阴兵就要拽掉浪总罩着钵盂的衣服,浪总退了一步咳嗽道:“官爷,别听他瞎说,我不是双头鬼,我是头顶痰盂鬼,挺倒霉的,走在街上被二十三层掉下来的痰盂砸死的,就成了头顶痰盂鬼,因为死的时候痰盂在脑袋上,成了鬼,痰盂还在脑袋上,实在是太不好看了,就用衣服遮住了,官爷可怜可怜我,还是别看了……”
阴兵乐了;“头顶痰盂鬼,太搞笑了吧?真特妈新鲜啊,你生前是说相声的吗?爷在这守了几十年的**了,还没见过头顶痰盂鬼呢,你给我看看呗!”
阴兵伸手去抓浪总的衣服,浪总一扭身躲开了,哭丧着脸道:“官爷,太难看了,我虽然是个死鬼,可我也要脸啊!”
“死都死了,还要什么脸?让我看看!”阴兵对浪总这个头顶痰盂鬼很是感兴趣,非要看看,伸手又去抓,还嘟囔道:“这次你要再躲,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浪总不敢躲了,这么会的功夫,除了后面有孤魂野鬼排队之外,也吸引了其它的阴兵都朝这边看过来,就在那阴兵伸手抓过来之际,浪总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一叠冥币,迎上阴兵的手,把冥币塞到了阴兵手里,阴兵伸手一抓,抓了一把钱,瞪着眼睛看浪总。
浪总赔笑道:“官爷,行个方便!”
守关的这个阴兵非常有个性,一般来说,它们守**就是个摆设,甚至都懒得检查,阴曹地府还有谁敢来惹事了?懒得认真,一概放行,顶多问两句,可浪总太有个性了,模样稀奇古怪就不说了,竟然来了个头顶痰盂鬼,守**是很无聊很寂寞的,碰到这么好玩的鬼,那阴兵还真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把浪总放行了,给钱也不想放,可是那阴兵还是把冥币揣进了怀里,对浪总道:“鬼我见过,痰盂也见过,头顶痰盂鬼真没见过,你太有意思了,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
王小白哭笑不得,这特妈都是那跟那啊,本以为阴曹地府是阴森恐怖的所在,可愣是被这个阴兵和浪总搞得跟喜剧似的,王小白没着急动手,浪总都没动手他莽撞个什么?可浪总也有点急了,给了钱还不让过,偏要看他头顶的痰盂,真要让看那就露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