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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哪位？”王大龙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通。
“大龙.王？”对面传来一个男声，说的同样是中文，不过通过语调可以明显辨认出对方不是中国人。
王大龙更奇怪了。
“对，请问您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哈？”TM演电影啊？
王大龙再次看了一下号码，确实没印象，应该不是熟人的恶作剧。
那就不用客气了。
“知道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先别那么冲动，中国人，不然……”
“给你十秒钟，十秒之后我挂电话，然后把你拉黑名单。”
“你……”对面怒了。
“九秒。”
“……确定……”对面慌了。
“还有四秒。”
“……要……等等，不是七秒吗？”
“现在没了。”挂断。
“王，怎么了？”旁边的人奇怪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一个傻逼。”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
挂掉。
再响。
王大龙终于接了起来。
“你是个中国人，”对面大概真的被老王的不按常理出牌逼急了，换成了英语，语速快了不少，“但却拿着泡菜国的驾照，你说这让记者们，还有你们国家的那些键盘侠们知道了会发生什么？著名球星王大龙先生。”
“嗯？”王大龙心里一惊，声音强制镇定，“你赢了。”
“嗯？”对面反倒是愣了一下，“你……”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你能弄到我的号码，又能清楚细节，我不跟你玩那些无聊的心理战，所以……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或者说，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钱。”
维克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拨通这个电话之前他预想了很多场景，里面惟独没有这种。
王大龙比他想象的要镇定得多，简直比足球场上的他更难对付。
不过，这正是自己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我要见面。”维克多沉声道。
“见面？”王龙头疼肺疼蛋蛋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道。
“是的。”
“哈？”
“好。”
“这位先生，”王大龙先确定了今天不是愚人节，“虽然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你也确实抓我了我的一条小尾巴，但并不意味着你能够戏耍我。”
“不，王先生，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不和你……”
“既然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大龙道，“你确实可以让我背上一些污点，无证驾驶什么的确实挺麻烦，但是，我认为您也不想背上一个勒犯的罪名，不是吗？”
王大龙给了他一点消化的时间，“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
“确实，”维克多道，“两败俱伤不如双赢，那就见面，不是吗？”
“你认真的？”王大龙想问的其实是你真不是神经病？
“当然。”
“我不明白。”
“事情确实有点离奇，不过我想我可以解释清楚。”
“好，”王大龙道，“请说出你的故事。”
“现在？电话里？”
“这么说来还是个长篇故事，”王大龙道，“明天中午十二点，XXX大道，XXX号。”
“不见不散。”
维克多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握紧拳头“耶”了一声。
王大龙答应见面，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王大龙拨通了黄振东的电话。
“怎么了？”黄振东的声音传来，“不是刚比赛完吗？”
“有麻烦了。”
“哦？”听得出他话里的郑重，黄振东的声音也认真起来，“什么情况？”
王大龙转头看了看，四周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