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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若真有此法能隔物控人,老夫便不会行此迂回之法,想要借助噬魂咒之力,此法只会促其情动,中术之人,便如吃过烈性情药一般,必须行房,否则便会慾火焚身而死。”
时利子称其为邪术,其实更为确切之称,该是淫术,但毕竟不雅,便也不再多说,只淡淡看向萧湛,继续道:“不过,要想此法能成,还需两件物品,是以王爷这几日要做的,便是收集此两物便可,一物乃其发,一物乃其贴身之物,集得此两件,便可着那异士作法,只消为云晚歌下那情蛊之术,保管她一夜旖旎,无尽风流。”
时利子说到此处,却是眉眼带色,暧昧至极。
萧湛虽也赞成此事,可不知为何,听到如此卑鄙之法,仍是有些心生厌恶,想要出口相阻,却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只面色不佳凄然道:“若是晚晚知道是本王对其用术,怕是永远也不会再原谅本王了,又如何会帮本王夺位?”
“那就瞒着她,只要瞒得了一时,等成事之日,王爷许她后位,她自也毫无怨言了。”
萧湛对其并不隐瞒任何心思,是以,封后之事,早已对时利子言及,却不想此番竟也成了用来说服萧湛的一剂良药。
“难道真的别无它法了么?”
本是断情之人,却忽生几分多情之意,坚信自己心中唯有一个落妃,可为何一想到她得知真相时的表情,自己竟也有些不忍去下那个决定?
时利子见其犹豫,便再度上前:“王爷,当机立断啊!”
本是不忍,却仍是闭了眼心痛挥手:“罢了,本王日后好好补偿她便是,既然别无选择,便唯有劳烦军师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时利子终于满意抱拳:“王爷英明!”
送走了时利子,萧湛心中却是五味陈杂,虽也早有牺牲云晚歌的心思,可当他真正意识到这一天马上要来临,却忽感内心失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
一直以来,他只当云晚歌是自己手中最完美的一枚棋子,虽偶尔也会心动,却都借口因为她太过美好。
只是为何,他最近似乎越来越会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她一直不愿意,且不说算不算牺牲,单单说到那血海深仇,她也是绝对无法释怀的,只是她太过坚强,总是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能够承受得起那一切。
只是,当他真的放手一博,为何眼前总会浮现她满面泪痕的小脸?
他不能想太多,一想就觉得心烦意乱,这十年来,她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处到了他的内心,随意便能挑动他的心思,可是,他最爱的人,不是落儿么?为什么最近似乎梦里头出现的人也是云晚歌了呢?
不想去细想那些种种,只是告诫自己一定要痛定思痛,狠下决心,天下与美人,从来不可兼而得之,假若真的有一天,他能取得天下,那么,他会补偿她的,哪怕她已非完璧,他也定会一生呵护,绝不再让她受一分委屈。
思及此,心中似又有些安慰,萧湛长叹一声,却是喃喃一句:“但愿事成之后,她心中尚能爱我如厮,晚晚,今生是我负你,但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对你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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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万籁寂静,萧湛心潮起伏,却是怎么也不能入睡,没有几日了,却还要取得她的头发与随身之物,随身之物倒也不必操心,当年她入宫之时,留给他一块白竹玉佩,是她自幼佩戴在身的东西,该也算是一件贴身物品了,现在缺的唯有她的青丝长发。
只是,他如今连她身在何处都不清楚,更何况想办法接近取她长发?
越想越没有心思,萧翊终于又将心思动回了俞婧婉的身上,除了她,似乎没有几人能接近云晚歌。
但,现在云晚歌已经身陷囹圄,当下正是撇清关系的时候,俞婧婉一去,岂不是也会引起萧翊的怀疑,宸宫之中,唯有她们两位重要棋子,损其一已是大害,若是连根被拨起,日后,想要再培植新人,似乎更是难上加难。
有此犹豫,萧湛似乎又有些犹豫不绝,当下又不愿去惊动俞婧婉,正发愁间,脑中灵光一闪,萧君彻那虎头虎脑的小脸,忽而就蹿进了他的脑中。
他一拍大腿,喜不自制:“对啊!还有彻儿,只要彻儿开口,萧翊一定会允许云晚歌见她,只要让云晚歌见到彻儿,他自有办法让云晚歌明白他的意思。”
终有了最好的计划,萧湛却又因为太过兴奋仍旧不能入睡,睁眼苦撑至天明,便换了身衣衫急急进宫,只是这一次,却是直奔太子宫而去。
成败于否,端看他如何在萧君彻身上大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