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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房深处,有一排类似于房间的小屋子,其实是役房中,用来专门管教不听话的苦役的土牢.
那公公行至一处牢前,颤抖着打开了牢门,唯唯喏喏的对着萧翊说了一句:“大将军,您请吧。”
萧翊上前,缓缓推开阴冷的牢门.
一阵腥臭之味,瞬间扑面而来,暗无天日的土牢内,瘦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无力的扑倒在地面上,了无生机。
萧翊上前几步,探其脉息,所幸,虽微弱,但气息尚存。
半抱着晚歌发烫的身子,他有些干涩的开口:“喂!醒醒,醒醒……”
除非自己赦免她的罪,否则役房之中想要看病绝无可能,虽明知她再这么烧下去,必死无疑,但萧翊仍旧只是淡淡蹙眉,仅此而已。
迷茫间,似乎听到了谁的声音,云晚歌拉开一丝眼缝。
难得的光亮,对她来说,却太过刺激,让她不由得再度锁紧眉头:“我,死了吗?”
梦呓一般,微弱而沙哑的声音,透露出太多的苦涩,萧翊的心,蓦地颤抖了一阵,却只是轻叹一句:“你还活着。”
轻靠在萧翊的身上,晚歌闭了眼轻笑:“呵!原来还是死不了。”
仿佛一声叹息,又仿佛是一种无。
各种情绪,一时涌上心头,萧翊无法理解晚歌嘴角的笑意,正如他无法控制的自己怦然的心跳声。
强撑着意志,晚歌强迫自己睁开双眼。
那一室的暗然,在她睁眼之时仿佛都明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