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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非找到许父的病房时撞上正在整理房间的护士,“这间病房的病人刚进手术室。”
许知非心下一凛,问清楚在哪间手术室,拔足跑了过去。
许母就等在手术室外,还有赵姨在陪同。
许母在程北尧的电话中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时就知道有些事情捂不住了,果不其然到底还是抬眼见到了她。她忧愁的看着小刺猬般的女儿,张张嘴打算说些什么,许知非却止步在距离三步远的原地,像看陌生人般看着自己。
许知非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有一种磅礴的大气。她慢慢开口:“妈,我还是许家的女儿吗?”
“如果是,为什么关于我最敬爱的父亲出事都不愿意告知我,宁愿去求助认识没多久的人?我这个女儿比一个外人还要亲吗?”
许母仿佛被扼住喉咙般,过了一会儿才上前握住她的手,嗔怒的道:“这孩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谁能比你还亲?你还有工作,我不想让你担心才拜托让小程帮忙。”
“而且你爸没出什么大事!”
“你弟弟我也没告诉啊。”
一边的赵姨也赶忙上前:“是啊知非……你妈妈是为了你好。”
许知非现在脑子正是不清醒的时候,乱成一团跟浆糊似的,理智统统丢到一边,深深剜了一眼赵姨:“为我好?为我好就更应该告诉我!”
“拔氧气管?敢这么做的人肯定已经丧失了理智,万一爸爸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还要瞒着我?”许知非疾言厉色,理智统统丢到一边。
许母被问的哑口无言。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许知非总有一种隐藏的敬畏,这种敬畏像是遗传许父的,两父女一个性子,把背脊挺得很直,太过清明,做事也从不容许有任何不“清白”的地方。
“好了妈妈,这件事我们拨过不提。”许知非止语,“报警了吗?没有的话待会跟我去警察局报案。”
“报了……”许母声音莫名小了一度,带了点无奈,“我都交给小程去处理了,我看他处理的也井井有条。”
一提起那个男人许知非就头疼。
他有公平可言吗?
下意识的扶额,却忽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
恨不得扔出去。
目光移开的时候刚巧落在旁边不起眼的赵姨身上,只见她背对站着,从肢体语言来看,似乎有点不自然。
轻微的颤抖,紧张?害怕?
许知非眼睛微眯。
在她思量的时候,她没有注意的是,不远处的角落里,恰恰好站着一位眉眼清澈,风华正好,整个人却像是从地狱沐血归来的男人。
眼中似有冷箭放出。
外人?
原来自婚后的十几天,她还是一直将他当做外人。
男人带着失望的目光看着许知非窈窕的背影。
历史多圣城,圣城多流血,耶路撒冷横卧荒凉,这个在某些方面无所不能甚至是大部分人信仰的男人,以沉默向之致敬——终于懂得十七岁时戏耍女孩开着跑车飞驰而过,女孩大叫的那句:程北尧,你这样辜负女孩子,今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报应的,报应来了。
他到底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人携带千钧重的恨意归来,要他做出补偿。
在这之前,她先用最用不得的词汇将他的情感终身监禁。
呵。
程北尧转身,摁下耳边的蓝牙耳机,再开口嗓音清冷:“汇报下午的行程。”
细看,落寞的身影直烫人心。
许父没有大碍,但医生的话说的十分粗暴,许父的病目前靠药物维持,接二连三的手术会让他受不了,实在没有办法了…
换言之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许父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听完医生的嘱托,许知非只觉一股呛然从心中升起,看着躺在床上还未苏醒的父亲,随后升级为委屈,伴随了很多情绪的委屈。
关于许知非杀人的新闻压下去了,多方势力联合,都在告诫诸媒体,这件事说不得。
令王泽诧异的是,程北尧自澄园之后,竟没再过问过关于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他特意留心,甚至有意暗示,只换来程北尧一记冷酷的眼神,语气极其冷硬:“不要试探我。”
吓得王泽一哆嗦,闭嘴。
气场极其冷硬,不见平日温和待人的好修养,能批的绝不用好言好语,两天下来,不少女员工从执行人办公室哭着走出来。
程北尧不回南桥,在BY拼命工作,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许知非不回南桥,趁停学停工的空隙,专心留在医院照顾父亲。
程北尧先前留下来的人被许知非劝回:“转告你们先生,我不需要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