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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指令的汤琪琪点头,“我确认我没说错。”
许宏宇的情绪变化不算大,但从他那不再放松的面部神经中可以看出情势在此刻已被扭转。
张宁进一步问道:“你的意思是沈宴清在案发前并不知晓这件事?”
汤琪琪却是摇了头,“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她知不知道?不过我能肯定我们三个人是知道的,因为对沈宴清动手的念头的产生以及这个提议都是曾燕灵……”
“汤琪琪!你不要血口喷人!”一直安安静静的曾燕灵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莫斯家和沈宴清用名利诱惑,才帮他们说话的……”
“被告!”法官手上的锤子重重捶在桌面上,发出沉重而严肃的声响。
这一声终于拉回了曾燕灵临近边缘的理智,而在瞥见了许宏宇那提醒的眼神后,曾燕灵才深吸一口气向法官道了一声歉后恢复正常。
待她坐正,忽而感受到对面真切的目光,抬起头就对上了沈宴清那副淡然神色,眼里清明一片,但正是这样的漠不关心更让人觉出她胜券在握的自信。
汤琪琪的证言已经完全偏离了他们的方向,她一方面相信汤琪琪不可能帮沈宴清,但另一方面又搞不明白汤琪琪这么做得罪了两边对她有什么好处可言。
她咬着牙,淬了毒般的视线落在汤琪琪身上。
这蠢货在做什么?
最终汤琪琪还是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那天看到莫斯家来接沈宴清回家后,曾燕灵曾暗示她对沈宴清动手以抢回女一号,乃至后来沈宴清出事,曾燕灵当时还来了一通电话询问,之后电话录音就被放到了网上。
汤琪琪毫无保留的将这件事给说了个干净,局势再度被扭转。
许宏宇跟曾燕灵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珠一转,身经百战的他很快清晰的了解了现在的局势,“汤琪琪,既然这件事有三个人知情,当你被抓进警局的时候,你为什么承认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做的?你为什么要说谎?现在到了法庭上突然改了口,这让我们很难相信你的证言的真实性!法官阁下,嫌犯在撒谎!”
张宁赶在法官前打断,“法官阁下,还是听听她怎么说,再来评定她的话是否可信吧!”
汤琪琪随即道:“因为我知道这事很严重,我的经纪公司肯定不会救我,我一个人孤立无援,与其让曾燕灵得到惩罚,我当然是希望她在外面帮我出去,但是当我答应替她隐瞒,她却并没有兑现承诺救我出局子,我就明白,她不可能帮我。所以我就假意站到沈宴清那边让她害怕,而后她真的带我出去,我的计谋成功。”
许宏宇:“你既然已经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假意帮被告曾燕灵说话?据我所知,你的个性向来是睚眦必报,在你出事后,被告顶了你在电影里的位置,而你的地位不保,我们有权相信你现在是说谎报复她!”
张宁:“法官阁下!对方律师一直在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推断他人的意图,却始终拿不出证据!”
法官冲许宏宇抬手,“被告律师,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推断。”
许宏宇怎么可能拿得出证据?
憋了一肚子气,最后只好放弃了后面的计划,转而问道:“你为了出局子,假意帮曾燕灵,那我们是否也有理由相信你现在为了走红而站到原告沈宴清那边?”
汤琪琪:“我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许宏宇没来个反转,但他的这个问题有一定的道理,加上汤琪琪给出的证言里,她的阵营一变再变,和她微博上的表现完全不同,这也不得不让人怀疑。
于是双方律师干脆重新出发,问在场的人各种问题来印证己方观点,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
身处观众席的莫斯家和沈宴清对视一眼后,前者了然于心,起身出了庭审现场。
几分钟后,一名工作人员到法官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法官点头应允,“有请二号证人上场。”
许宏宇和曾燕灵倒吸一口冷气,本能的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写满了意外,而许宏宇本就艰难的掌控着局面,他接下去准备的一切又被这突然的证人给打个措手不及。
曾燕灵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沈宴清,后者却是及时回神,给了曾燕灵一个浅浅的微笑,那笑不及眼底,常人看着只会觉得那是友好的笑,可就是这样平常的笑,叫曾燕灵看的心头一颤。
不知不觉中松开手,手心里已紧张得满手汗,手里空空如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逃走了。
大门打开,忽然的光亮使得人眼没法看清来人,等目眩感退散,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他鼻梁上的那道疤痕尤为显眼。
竟然是他!
曾燕灵的脚下猛地一空,幸好扶住了桌面才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说你是证人?”
那男人动了动有些发痒的鼻子,又抬手揉了揉,表情很是犀利却又迅速的扫过左边的曾燕灵后,转回来,“我曾经是《躯壳之下》道具组的工作人员之一!”
沈宴清从进来起就一直挂着一副不浅也不淡的笑,事不关己般的神情就仿佛只是来法庭上体验生活来的。
曾燕灵面色煞白,从这一刻她才知道,沈宴清在开庭前……亦或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这场庭审的结果了。
原来她从这么早开始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了。
感受到对面无法忽视的注视感,沈宴清回过去对上曾燕灵的眼,微微挑起眉梢,清浅难辨的笑意底下尽是她对她的轻蔑。
曾燕灵这才明白,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但是,输了又如何?现在的她连莫斯家都难以抗衡,又何况一个沈宴清?
想到这里,她也轻扯唇角将视线直白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