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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多眼睛盯着的秋痕,几乎无法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是,都是真的。表少爷已经通知了官府,还另雇了人,沿着湖边找,还一直往与那湖相连的河道搜了十里,可是,都没有见姑娘的影子。也没有人来报说救了姑娘,或者,在哪里瞧见了陌生的姑娘。”
秋痕泣道:“都是奴婢不好,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晕过去呢?要不然,再拖住那贼人一会儿,表少爷他们赶到,姑娘说不定就得救了,都是我不好,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姑娘。”
说完,秋痕爬起,一头撞向了墙。
这些天,她心里一直愧疚得不得了,只是抱着万一说不定能找到谢宛云的想法,这才支持到了如今,此时,回来报了信,心事放下,竟然是不想活了。
顿时,大厅里一片混乱,谢老爷子赶紧命马上找大夫过来。
于闲震惊地看着秋痕,虽然这些日子他也看得出来,秋痕对谢宛云的感情很深,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你这老货,你说,你这都办得什么事?还叫我放心,放心个狗屁?说,你这脑子究竟长哪里去了?都使了个什么人去办这事的?都给我说清楚!”
钱氏拍着桌子叫道,手指指着张嬷嬷,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个不停。
张嬷嬷此时也顾不得身份了,这事儿她知道得还真不比钱氏早多少,俞二见事情闹大了,官府到处在查这事,还画了画像。这风口浪尖的,再加上还留着秋痕这个活口,他哪里敢出来,直接躲到外地乡下的亲戚那里避难去了,把个张嬷嬷还蒙在鼓里,不晓得他把事情办砸了,只当还没有办妥呢。
直到方才,同几个婆子一起抹牌,她们说起这件大事,张嬷嬷这才一拍大腿,连声直叫糟了。
这不,话还没有说完,钱氏就叫珍珠唤她来了,珍珠路上早提醒了她钱氏正在火上头,张嬷嬷一进来,也不顾这老脸,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
钱氏劈头就是一阵痛骂。到了此时,张嬷嬷还能如何,只能抬起了手,大扇耳刮子,说她该死,信错了人,哪晓得那兔崽子竟然把事办成这样?等她这就去把他寻回来,交由钱氏处置云云。
气得钱氏又大骂张嬷嬷老糊涂,这个时候将人往外送都来不及,还叫人回来,这不没事找事吗?命张嬷嬷赶紧同她那叔家侄儿说,叫他在外头躲着,没得她们的话,不准回京来。
撒了一顿气,见张嬷嬷刚才扇得用力,脸都肿了,年纪一大把,还跪着,又想起她素日忠心耿耿,年纪一大把,别人都儿孙满堂,享福去了。张嬷嬷叔家本来想过继一个给她,让她搬出去安养晚年,只她还担心自己受了委屈,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钱氏的心就又软了下来,到底双手扶她起来了。
张嬷嬷用帕子抹着泪,安慰不已,若是换了别人,犯了这种错,只怕早拖下去挨板子了,夫人到底是心疼她的,不枉她奶大了她一场。
主仆两人遂又和好了,只是这破了的镜子,用胶粘了,表面上是瞧不出来了,但到底还是否真能如当初一般呢?
夜凉如水,月弯如钩。
桃花树下,花已残,人成单。
朱承平伸手去执酒壶,一只手按在了上面:“爷,已经喝了不少了。奶奶在天有灵,也不会乐意见您这样的。”
落蕊担心地看着朱承平,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只在这院子里喝酒,西院那边也有数日未去了。府里都说,平日里看世子爷待东院奶奶那般冷淡,没有想到,奶奶去了,却是那般地伤怀。若是东院奶奶在世时,能这般,那该多好。
这话若是传到那位耳朵里,只怕会不大自在。
“没事,”朱承平推开了落蕊的手,又倒了一杯:“放心,只这几日,就让我这样吧,这人都去了,她们还能怎么样?
女人啊,有时候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你却让她伤心,她爱你就越深,不知道是谁这么对我说过。只伤心这几日,出不了什么事的。
只是,说也奇怪,以前不想喝醉的时候,有时候倒醉了;这真正想喝醉的时候,却无论怎么喝也偏偏醉不了。”
他仰着脖子灌下一杯酒,自嘲道:“你看,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算计这些,可见,我这个人的心真是铁做的。落蕊,你知道吗?就在没多久之前,她还对我说,我若是背叛了她,就杀了我。当时听了,我其实挺高兴的。可是,没有等到她杀我的那一天,她倒先去了。你说,她这个人是不是忒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