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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燕然轻笑不已,点着头道:“不错,是咸的。这还要拜灵歌赐予为兄的启发,否则为兄断不会想到盐在本案中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凶手在冰柱的下部抹过盐,当冰融化到一定程度之时,冰柱便在风的助力下轰然而倒,碎成了数块。”
“凶手要将冰柱弄倒的目的何在呢?”我问道。
“这个……为兄尚未想通。”季燕然笑笑,将杯中的水一气儿喝尽,而后起身,道:“为兄还需再去顶层看上一看……”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直不发一言的岳清音在旁淡淡地开口道:“你最好立刻躺回床上睡一觉,若不如此,只怕今晚你便会上热头疼到难以支撑了。”
“不妨事的,为兄还好……”季燕然笑着便往外走,我忍不住追出门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他回过头来看我,让我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又咽回了腹中。他便低下头来在我耳畔轻声笑道:“灵儿放心,我很快便回来。”
我觉得脸儿有些发胀,垂下眸子低声道:“你……你怎么这么不知心疼自己呢……”
季燕然慢慢地笑弯了眼睛,亦低声地道:“我的心早已给了某人,疼她就是疼自己了。”说着用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脸蛋儿上刮了一下,转身离去了。
微红着脸儿回得房中,瞅了瞅岳清音,欲言又止,却见他站起身,淡淡开口道:“为兄去要些草药,拿回来熬给燕然喝,你不必担心了。”
被他一语戳穿了心事,我的脸立马又红了三个色值,边往里间走边道:“哥哥说什么呢!谁担心他!真是莫须有……”
岳清音压根儿不再搭理我,开了门出去了。一时取了草药回来,还顺便带了熬药的砂锅、药壶、药碗等等一套家伙什,在炭盆上架起来开始捣鼓。我连忙过去帮忙,被他轰到了一边,以免我笨手笨脚的给他添乱。
我揣了手蹲在一旁观看,问向岳清音道:“哥哥怎么不让侍女在厨房熬好了端来?还要亲自动手。”
岳清音边取了各种草药往药锅里放边道:“不通医理之人熬药难免掌握不了火候,如此一来药效便会减弱。”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再加上哥哥的独门配方,药力必定加倍起效!”
岳清音没搭理我,半晌忽而起身要向外走,我忙问他:“哥哥要去做什么?”
“去拿双竹筷。”他道。
“我去罢,哥哥。”我连忙站起来,“这药离不开人,我去厨房要,很快便回来。”
岳清音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难得他如此放心我一个人出外活动,我快步出了房门直奔位于最底层的伙房,敲门进去,见几名女厨子正在里面忙活,要了竹筷便向外走,才迈出门槛便被谁一头撞在怀里,向后一个趔趄险些坐在地上。
我揉着被撞疼的胸口定睛看去,见是个年纪小小的侍女,见把我撞了直吓得眼儿都睁圆了,也顾不得自己撒落在地上的几页纸,只管慌乱地向我道着歉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冲撞了小姐,请小姐恕罪!”
我笑着安慰她道:“不妨事,不必惊慌,快捡东西罢。”说着蹲身帮她去捡地上的纸,无意中瞥见那上面写着本次来赴宴众宾客的名字,以及一些菜肴点心的名称,便问向那小侍女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小侍女慌忙答道:“回小姐的话,这是记录来做客的众位大人、夫人、公子和小姐爱吃食物的清单,奴婢正要将它交给厨娘照单挑着来做的……”
“哦……”我点点头,随意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这一页,我倒没记得有虹馆的下人曾问过我喜欢吃什么,想必是问了岳清音,由岳清音代答了。
却见纸上有池枫、孙浅喜、常夏兮、牛若辉等一干人的名字,竟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譬如什么刘誉生了、程福满了之类的,不觉奇怪,便问向这小侍女道:“刘大人和程大人这一次并没有受邀罢?缘何这单子上会有他们的名字呢?”
那小侍女凑过脑瓜儿来往纸上看了看,不由捂了嘴轻呼一声,道:“糟了!我错把同放在桌上的三年前的那几页拿来了!”
说着便要转身跑回去拿正确的单子,我连忙将她一把拽住,道:“丫头,你说这几页是三年前的单子?”
小侍女红着脸点点头,道:“因这些东西都是留底备查的,一年一年地垒在一起,方才我急着送过来,也没细看,便拿错了……”
我转转眼珠儿,笑道:“王爷这里的小点心很是好吃,我正想着记下来名字回府里叫我们家里头的厨子学着做一做,正好这单子上有点心的名字,且先借我一借,拿回房去抄下来再还给你,可好?”
小侍女点头道:“小姐尽请拿去便是,明儿个奴婢去您房里去取。”
“好,有劳丫头了。”我笑着将纸收了,由厨房出来径直回了二层自己的房间。
把竹筷给了岳清音后我就进得内间将纸取出来细看,却见三年前的客人名单上,孙浅喜、常夏兮、池枫、牛若辉这四个名字分外显眼,心中不禁疑窦丛生,不是说来参加赏雪小宴的客人都是淳王随机抽签抽出来的么?在京官员大大小小人数上千,再怎么巧也不可能仅仅时隔三年就会有四个人再一次被抽在一起吧?更何况——更何况这其中有三个人都在这一次的聚会中被人杀死了!
这绝对不是巧合!——这是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