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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遂人愿,莫邪只是略一皱眉,一掀袍子,跪了下去。
“公主行如此大礼,末将担待不起。至于公主所求之事,末将无能办到,还请公主降罪。”
拓跋飏并不惊讶,仿佛看好戏一般地看着这两人。他倒是要看看凌无双能不能请动莫邪出山。
“呵!”凌无双忽然凌厉的冷笑,听得在场的两个男人均是一愣。
拓跋飏最先反应过来,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这个小女人的能力,总是让他出乎意料。
至于莫邪,之前心里对凌无双的敬意,这会儿已经被她一声冷笑,给笑得消失殆尽。不禁在心里轻蔑的想:“不过也就是个自持有些聪明才智,喜欢假仁假义,稍微一有人不顺心,就原形毕露的刁蛮公主而已。”
“将军真是好笑,还未做,怎知办不到?既然自认无能,又何必还占着将军的职位?不如去牧羊放马?”凌无双冷冷地反问道。
莫邪生性自负,哪受得了这般奚落,腾的起了身,满眼怒意地盯着凌无双,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拓跋人人皆知,莫邪除拓跋飏外,从不给任何人见礼。即便是王后,还是皇亲贵胄,亦是如此。
今天他愿意给凌无双见礼,实在是敬佩她的才智,就如他敬佩拓跋飏,即便他不愿意为他效命。
“大胆!本宫让你起了吗?”凌无双微昂头,端起公主的架子,眼中尽是蔑视。
“哼!”莫邪冷哼一声,却是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对着拓跋飏一抱拳:“大王,末将告退。”
拓跋飏淡定地看着他,没接话。
他这个时候如果开口,拆了凌无双的台,不就等于拆了自己的台?
莫邪一看这两人一条心,也不待他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本宫听说,莫邪将军是扈达战无不胜的战神。”凌无双盯着他的背影,轻蔑地道:“原来这战神之名是如此来的!”
莫邪的背影一僵,虽然听懂了凌无双的羞辱之意,却没有理会的意思,继续离开的脚步。
他不搭话,却有人配合。
“哦?无双此话何意?”拓跋飏饶有兴趣地问道。
“赢了两场仗,便永不再战,不就长胜了?”凌无双穷追不舍地讥讽道:“本宫还当是什么良将,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还真是浪费本宫的时间。”
莫邪忍无可忍,蓦地转过身,愤怒的眸子中迸射出两道火光,直直地射向凌无双,似要用怒火将她烧死一般。
拓跋飏看着仍旧淡定自若的凌无双,对她的佩服不禁又多了点。倒不是说莫邪真敢对凌无双如何,而是他震慑人心的气势,天下间也没有几人能不心慌。
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视良久,莫邪满含怒火,咬牙挤出几个字:“请公主慎言。”
“原来莫邪将军不只是自负,浪得虚名,还听不得实话。”凌无双话中的讽味越发的浓,便连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也闪出蔑视的光芒。不待莫邪接话,她又侧头对拓跋飏道:“大王,久无军功者,竟可占着将军的位置,领着朝廷的俸禄,这让为了拓跋洒热血,抛头颅的将士情何以堪?”
拓跋飏清了清嗓子,心里不免觉得凌无双这话有些过火了。
莫邪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且不管他怎么自负都没人动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本有了些许的迟疑,但看凌无双眸色一戾,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却还是配合地道:“无双所言有理。”
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他也放任了莫邪太久。这回有凌无双做黑脸收拾他,挫挫他的锐气,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是真激得他放弃将军之位,他大可以再做白脸。
“莫邪将军,既然你无心为朝廷效力,就把将军令交出,犒赏这次立下军功的将领。只是,不知莫邪将军如果被削去官位,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将军?”凌无双唇角的笑意越发清冷,眼中的光芒也更加的鄙夷:“大王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是不会让他背负上残害忠臣的罪名。届时,本宫会诏告天下,淳于莫邪叛国投敌,大王念其曾对社稷有功,饶其一命。”
凌无双对莫邪虽不算了解,但她看懂了一件事情。
莫邪如果真的半点不在乎将军的位置,早就辞官了,也不会等到她来羞辱。而他那么自负的人,又怎么会甘愿背负上叛国贼的骂名?
拓跋飏听到这里,真有点想为凌无双喝彩了,这天下还没人敢如此羞辱淳于莫邪。
莫邪虽扬名不久,但扈达这片土地上,却无人不知。
若是叛出拓跋,自是有大把的人欢迎他。
是以,只有人唱黑脸,未免将莫邪逼得太久,反而会适得其反。
“够了!”拓跋飏拧眉呵斥凌无双:“莫邪将军曾为拓跋立下赫赫战功,还轮不到公主一个外人来教训。”
凌无双消瘦的身子一震,不屑地冷哼,“哼!大王当他是自己人,可惜他丢尽了大王的脸,一心做个缩头乌龟。”
两人互不相让的视线又在半空中对峙了良久,莫邪忽然撩袍,跪了下去。
“大王,末将愿请命出征,追随公主,不立战功,情愿埋骨沙场。”莫邪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有力,眼角的余光却是冷冷地扫着凌无双。
他要让她看着自己立战功,看看他是不是她想的那般浪得虚名。
“孤王准了。”拓跋飏并无半点惊讶,却是大喜:“莫邪将军,快快请起。”
有些话,只有凌无双能说。有些事情,也只有凌无双能办。
这样的激将法,他不是没想过,但他做起来却一定没用。且有些事情搁在中间,他也不能这么做。而他身为一国之主,自是不能求人去办此事,凌无双倒真是解决了他一桩愁事。
“谢大王。”莫邪一抱拳,起了身:“夜深了,末将告退。”
“嗯。”拓跋飏颔首,目送他离开后,紧绷的唇角才绽出笑意:“无双还真是聪慧过人。”
“无双倒是要谢谢大王的信任。没将无双刚刚的言行当成是胡闹。”凌无双微笑着道。
她在世人眼里,出了名的顽劣。是以,他刚刚的信任,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认同?
拓跋飏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道:“不是为夫君分忧吗?”
凌无双的俏脸腾地红了个透,急急地道:“大王,夜深了,该回去安歇了。”
“既然无双邀请……”拓跋飏语气暧昧,却又偏偏摆出一副君子像,好似在说是你邀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