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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这一张嘴就跟抹过了蜜一样,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早早的败下阵来,干脆再不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要堵得多,尤其是进了市内,十分钟可能才只能挪动半米,高架上的所有车都慢得跟乌龟一样,到处都是“嘀嘀”的喇叭声,还伴随有司机的咒骂声。
我昨晚没睡好,上车以后脑袋本就有些发昏,再加上车内开着空调,空气不流通,没多久就生出一股恶心感,胃里翻滚似的难受。
姜越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晕车了?”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以后递给我。
我喝了两口,不适感却仍未得到缓解。
姜越又把我这边的窗户降下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一下。”
然而窗外的空气却一点也不新鲜,滚滚的热浪夹杂着刺鼻的车尾气直冲我的面门而来。
我再也忍受不了,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所有的车都被堵得动弹不得,高架上不乏受不了车内的拥挤和逼仄出来透气的人,所以我的行为不算突兀,也不会造成危险。
我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一下又一下地干呕。
早上吃进去的两个大肉包子早已经被消化光,我呕了半天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我的心跳蓦地一滞,一个念头从我的脑中闪过——
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无边的恐惧攫住了我的身体,掐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发不出半个字音。
如果我怀孕了……那孩子究竟是姜越的,还是陈熙的?
但很快,这个猜想又被我自己否定。
——哪有这么快就出现的孕吐反应。
不过这也提醒了我,回去以后要买一支验孕棒好好的验一下,万一……也能趁早采取措施。
姜越也下了车,手里还拿着拿瓶我喝了两口的水。
“吐完了吗?”他问我,一双眼睛里全是担忧。
我的胃仍不舒服——尤其在想到那样一种可能以后,但干呕已经止住,所以我点了两下头。
姜越用纸巾仔细地把我嘴边的秽物揩去,又把水递给我,说:“漱一下口。”
漱过三遍以后,我嘴里的酸味才变淡了一些。
“要在外面再站一会儿吗?”姜越问我。
“不要。”我摇头。
只不过在外面站了几分钟,我就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哒哒的黏在了身上,实在难受。
况且被正午的大太阳照着,我的眼前都出现了一些黑斑,脑袋也变得更晕了。
重新回到车上,姜越把副驾驶座的椅子放平,“你先睡一觉,醒过来应该就到家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响——不是我的。
我便没有睁眼。
姜越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