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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骆向东一起出了容馨的病房,卫铮就站在走廊不远处,见我俩出来,他快步迎上前,话才说到一半:“刚才看到叔叔阿姨走了,你们……”
“你爸动手了?”盯着骆向东明显红肿起来的半面脸,卫铮眼底也满是惊讶。
走廊中没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卫铮特地给支走的。
我们三个回到病房,卫铮也知道事儿大了,不好随意插嘴。他只是出声说:“向东,你的脸用冷毛巾敷一下,我就不叫人进来帮你弄了。”
我说:“我去。”
说完,我快步往房间里面走。刚一转过身的瞬间,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我不委屈,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没脸面对骆向东的家人,也对不住骆向东。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他做出选择,如果当初我没有逼他,也许他一直坚持原来的选择,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闪身进了洗手间,我关上门,伸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对面镜子中映照出我狼狈而又苍白的脸,我眼睛通红,指尖泛白。骆振业在病房中说的话,我一字不差听在耳中。他一边说我脑海中一边浮现,匡伊扬满脸笑容的跟家人提到我,那时他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欢喜?
我跟骆向东都麻痹自己,刻意去忽略掉一些细节,比如匡伊扬是否离开的心甘情愿,他心里是否已经放下。
可能结局成全的是我们,所以我们也都自以为是的选择相信匡伊扬忘了,他会好的。
但骆振业的话再次让我跟骆向东变得无地自容起来。尤其是骆向东,他面对的还是自己的亲人,他是舅舅,却跟外甥喜欢了多年的女人在一起。
越是爱骆向东,我越是能感同身受他现在的心情。
是我这个外人,害的他们全家内讧。
不敢在洗手间里面待太久,我洗了把脸,又擦了擦发红的眼睛,这才带着浸过冷水的毛巾往外走。
此时客厅沙发上只剩下骆向东一个人,卫铮已经走了。
骆向东穿着件银灰色的马海毛毛衣,右手食指跟中指间夹着半根烟。抽了一口,见我出来,他把烟按死在烟灰缸中。
我一看到他半张脸的红肿,心底就止不住的发疼发酸。迈步走过去,我在他身旁坐下,然后拿起毛巾慢慢贴上他的脸。
“疼吗?”很多话都是明知故问,也或许我们只想听到自欺欺人的话。
比如骆向东轻声回我:“不疼。”
虽然明知道会疼,但他说完之后,我还是会稍稍放心一点。
我抬着右手,用毛巾冰敷骆向东的左脸。视线故意不敢对上骆向东的眼睛,我时时刻刻都在努力控制自己心底早已翻腾的情绪。
我知道骆向东在看我,没过多久,他抬手揉了下我的眼皮,然后轻声道:“以前没发现你那么爱哭,反而跟我在一起之后,哭的次数更多了。”
我喉咙哽咽,所以没有应声。
骆向东又道:“都说看一个女人过得幸不幸福,就看她平时哭的次数。照这么算来,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咕咚咽了口口水,我拼命地忍着眼泪,佯装无意的回道:“我一直爱哭,小时候穿树林,虫子掉身上都能大哭五分钟。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只是不了解我罢了。”
骆向东盯着我的脸,我余光瞥见他眼中带着深深地眷恋。他淡笑着道:“只是这一深入了解,就欲罢不能了。”
我瞥了他一眼,闷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耍嘴皮子。”
骆向东淡笑着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见他一副不走心的样子,故意说了句:“看表,都快十一点了。”
骆向东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伸手将我拢到他身前,他抱着我,将下巴枕在我肩膀处。我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也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种安心满足更让我心底酸涩难挡。
闭着眼睛,我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骆向东头一侧,唇瓣落在我脖颈处,他轻声说:“子衿,对不起。”
我抓着他毛衣的手指一紧,很低的声音道:“别跟我说对不起。”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骆向东抱着我说:“我知道你心底一直在害怕,所以我一直努力想要给你安全感。我想带你回家,可我爸那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