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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爆炸把我们仨都搞蒙了,完全摸不着头脑,虽然之前我自己也在心中盘算过这趟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怎么着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么大的场面,这他娘的跟用高射炮打蚊子一样,就算真有人想要来抢我们手里的画,也用不着来这一出呀,
顾不得脑袋上的疼,使劲抽了自己一嘴巴,发现绝对不是自己不小心睡蒙了做的胡梦,前面是真的出事了,
在这里只能看个大概,心中也是被疑惑填满了,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顺着卧铺的栅栏翻身下去,发现下面也是一片狼藉,没被固定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丧柏磕了鼻子,血流不止,好在唐云是没什么事,此时正掐着丧柏脖子上的穴道替他止血,
“怎么样?”
我搭上丧柏的肩膀问了他一句,他脖子上的大穴被唐云掐着,不好说话,不过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他没事,
“没伤到里面,找个东西塞上点止住血就行了”唐云稍微检查了一下,给了我一个结论,这小子平时神神秘秘的,此时说话莫名权威,不知怎么我就信了几分,
从床单上随便撕下来一块给丧柏塞住,此时还没搞清楚前面出了什么问题,不敢轻易乱动,车厢外也没有什么动静,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乘客们早就该炸锅了,谁知现在却安静的异常,十分诡异,
前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列火车居然丝毫没有要停下检查一番的意思,头顶的警示灯没有任何反应,就仿佛眼前的事故根本不存在一样,要不是三个人同时出现幻觉的概率几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计,我还真得觉得是自己疯了,
“我过去看看,你俩看着点箱子”
眼下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径直推开车厢隔门走了出去,想象中慌乱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整个车厢过道中连半个人都没见到,
我皱了皱眉头,眼下的事情太过反常,虽然我们乘坐的这节车厢因为票价的关系,乘客并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连个好奇出来看看的人都没有,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怎么回事?
四下无声,过道休息处摆放的花瓶因为之前的震动滚了下来碎了一地,虽然这地方跟我平时看到的基本没什么区别,但不知为何,在我的感知上,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感受,压低了脚步朝着前面的车厢走去,我们这节车厢在整列火车最尾部的位置上,在后面就是加挂的餐车,想要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好还是往前找找看,最起码找个人问问情况,现在别说本应该出现的乘务人员,就连乘客也见不到半个,搞得我一头雾水,冥冥中仿佛错过了什么一样,
特等车厢之间有密封的隔间相连接,隔间中间是洗手间的位置,要到下一个车厢需要经过整整两道大门,平时除了乘务员也没人会在两节车厢之间乱窜,所以这门被设计成可以自动关闭的样子,不过也有人会选择去后面的餐车就餐,所以这道门想要打开也不复杂,毕竟本身设计出来就不是为了阻止人们通过的,
我很轻易通过两道门来到紧挨着第二节车厢,这地方在之前我就来过,是唯二两节特等车厢中另外一节,让人奇怪的是,这地方居然也是没有丝毫动静,根本不见人影,如果硬要说之前仅仅是巧合的话,那现在看来估计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人都哪儿去了?
我心中发虚,不过倒是警觉起来,一边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状况,一边缓步前进,顺便把外套脱下来在自己的手臂上缠了几圈,如果突然出现什么状况外的东西多少能挡一下,手边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只能在地上捡起个没碎的花瓶给自己壮胆子,
特等车厢的隔音效果奇佳,估计在设计的时候就选了可以消除噪音的海绵材料,在里面即使高声说话外面也很难听到,再加上车轮摩擦铁轨的卡卡声,我在外面根本没法判断这些紧闭的车厢里到底有没有人,
之前脑袋磕在栅栏上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不过这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心想这他娘的也不是办法,实践是验证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如随便开几个看看,大不了之后认个错,总比现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气氛辣的痛快,
于是把心一横,直接找了距离自己最近的车厢敲了几下,警惕着四周的情况,稍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出来应答,旋即也管不了那么多,径直把门整个拉开,
没有人,
各种乱七八糟的行李散落的到处都是,跟我们那里几乎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的乘客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不死心,一路敲过去,发现这整节车厢里的人居然都他娘的不见了,就仿佛忽然集体蒸发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