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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瓦央多和彭扎曲丕循着马粪和脚印,一路追踪而去。
作为荒原上的蛮族,以放牧为生,他们太了解牲畜的习性了。甚至有经验的牧民仅凭粪便和脚印,就能够分辨出自己部族和其他部族牲畜的不同。棕马央真逃跑的时候,偷了一匹黑羊部族头人朗多玛的角马,两人也是因此才没有跟丢。三天三夜,在发现地上的粪便还很新鲜的时候,他们知道距离寻找到棕马央真已经不远了。
很快就来到了棕马央真停留过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杂乱无章的牲畜痕迹。两人分析应该是有牧民收留了他,毕竟棕马央真逃跑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是伤,而且偷角马逃跑的时候,还被其他的马匹踢断了一条腿。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哪怕是悍勇的棕马央真,没有人帮助,也别想在荒原上生存下去。
果不其然,当他们又追了十多哩后,终于看到了牧民的踪迹,两人远远的下了马,躲在荒草丛中观察。只见一座兽皮帐篷,外面放牧着一小群牛羊。一个老妇人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孩正在用牛粪生火,而不远处还有两个很小的孩子在嬉戏玩耍。靠近牲畜群的地方,两个稍微大一些的少年,正从羊群里拖出两只肥硕的羊只,好像准备宰杀。
虽然没有看到棕马央真的身影,但他们看到了棕马央真的那匹角马就在牲畜群不远的地方,悠闲地啃着地上的草。毫无疑问,棕马央真应该就在那座兽皮帐篷里面。
“央多,我们怎么办?”两人中,是以达瓦央多为首的,彭扎曲丕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敢收留棕马央真,他们就要承受朗拿度头人的怒火。咱们先假装问路靠过去,然后立刻突袭杀了那两个少年,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就不是问题了…………嘿嘿,说不定咱们还可以爽一把!”
达瓦央多猥琐的笑了笑,彭扎曲丕知道他笑的含义,立刻兴奋的点点头。
两人骑上角马,将后背上的铁矛抽出,贴着身侧掩饰住,不紧不慢的靠近索朗一家。
救回棕马央真是象雄加措的主意,因此索朗阿妈并未多说什么。他的大儿子索朗顿珠去迎娶新娘子了,很快就会回来,而且家里还来了象雄兄弟两个客人,自然需要好好招待。狠狠心,让贡布去宰了两只羊,今晚上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象雄多杰和索朗贡布正准备杀羊,突然看到远处有陌生人靠近。荒原上处处危机,谁知道他们是友是敌,警惕的少年立刻各自拿起一根粗大的兽骨,迎了上去。同时不忘吩咐阿妈带着姐姐弟弟躲进帐篷。
达瓦央多和彭扎曲丕好笑的看着两个不自量力的少年,喝道:“交出棕马央真,再将两个女孩送出来,饶你们一命,否则都去死吧!”
荒原上抢劫太平常了,如果没有自保的实力,通常情况下,牧民为了保命,会将女儿甚至是妻子送出去,以换取自己不被杀害。至于若舍不得自家妻女,大可以日后带着牛羊去赎回来。荒原蛮族中,这种事情都成了不成文的规则。
但索朗贡布和象雄多杰都是少年心性,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自然不会这么做————换做索朗顿珠,怕就已经将自己的两个妹妹交出去了,
“立刻滚开,我大哥是象雄加措,不想死的话,立刻滚远。否则你们会后悔的!”两个少年知道自己肯定不敌,他们不忘用象雄加措的威名来震慑敌人。
可惜,达瓦央多和彭扎曲丕并非这周围的人,没有听说过象雄加措的威名。
“找死,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们上路!”两人大怒,挥舞着铁矛纵马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