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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香钻心挠骨,直叫人浑身发热!!……油灯骤熄的草屋里,夜色朦胧。然浓重的喘息声夹杂在二人之间,只余温热,只余那肌肤相触,犹如一霎花开的温热蔓延……
无忧眼神迷离地注视着那一对离他几乎毫厘的眸子,晕眩之余,觉得那眸子亦是迷离。她嗓子似渴极,燥热难耐,呜呜咽咽地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就这么不由得慢慢拂上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地,一点一点地……他的发,他的眉骨……一不小心,滑落至他的脖颈,甚至他心脏狂跳的胸膛。然后她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如天雷地火,两片唇瓣缠裹着、吮吸着。他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碎,揉进他的身体里!
“朗,朗风……”无忧惊觉口里翻搅的滑溜之物,头脑皆是空白,她身子发软,但闻“嗞啦”一声,她心内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他伏在她身上,停了动作,有些失神地瞅着她。
无忧被他盯得满面通红,突然扬手遮住了他的眸子。
“小忧,我要你……”
几句耳边呢喃呵得她耳根发烫,虚无缥缈地,炽热激烈地,钻进了她脑海,烙进了她脑海,好像生生世世,都要这般拥有……
中原。
万毒涯。
世人传万毒涯风光旖旎,收纳各类奇花异草。殊不知若要攀上那毒崖之巅,却是难于渡天!
眼下两伙人于登崖口对峙,彼此死伤无数。而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至极,直叫人作呕。
“师太,你我素无仇怨,何苦如此纠缠!”
崖口处一文质彬彬的黄衣公子怒目圆睁,照近一看,周身并无大伤,但面色铁青,嘴唇更是十分苍白。他牙关紧咬,双眼充血,没过一会儿,“哇”得喷出一口鲜血,囫囵道,“好一个,好一个大慈大悲掌……”
“饶你一条狗命,是让你喊你们家主子来,不是让你胡言乱语的。”
那黄衣公子对面,一宽袍灰衣老尼目光凌冽,字句缓缓而来,自透着一股浑厚内力。话说这弥漫不散的血腥味,却是招来了不少嗜血毒虫。然不知怎的,这些毒虫稍稍靠近那老尼一厘,便顷刻灰飞烟灭而亡。
“家师云游,恕不……恕不从命。”那黄衣男子眼前一黑,几欲晕倒,他暗自一声低喝,扒开自己领口,只见几个淤紫掌印皆围绕心口,泛着森然寒气,这一瞧,大惊之余,不禁感慨那丑貌老尼的深藏不露。
“哦?……”那老尼微微一笑,眼有深意。忽而眼底寒光闪过,一掌如疾风寒电般又要向那黄衣公子劈去……
“慈悲师太,好久不见哪。”
那老尼之掌离那黄衣公子的心口只差三分的之际,伴随着一阵强风,几声嘿嘿大笑霎时回荡在登崖口。那老尼飞身一跃,落至原地,冷冷地看向那逐渐从黄衣公子身后显现出来的人影。
“哼,你终于肯出来了。”那老尼道。
“我再不出来,我这好徒儿的命岂不可惜了。”
来人笑意盈盈,拍了拍那黄衣公子的肩膀,示意他到一旁。
“师父……”那黄衣公子面色犹疑,欲言又止。
“啧,师太留你一条命,你还不知好生感恩?一边呆着去!”
原这来人就是曾客。
那黄衣公子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遂被人搀扶离去。一时间登崖口再次陷入双方对峙的局面,那老尼眉头一皱,难得露出一丝笑。不过这笑,亦是嘲笑罢了。
“师太率弟子攻我万毒涯,究竟为何?老夫记得,好像没伤过什么啼红寺的弟子啊……”
那老尼点了点头,突然唤道,“净衣。”
一低眉颔首、面无表情的小尼姑闻声走至那老尼身前,作揖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可曾记得,来这万毒涯之前,我同你讲了什么话?”
“记得。”
那老尼将双手拢进宽袍,闭目道,“说来听听。”
“是。”那小尼表情不改,犹如念经般,一字一句道,“师父说,生死门残花屠杀向家满门,夺走慈云师叔所藏半部《天残卷》,交归万毒涯毒王。此番上崖,是为失落的《天残卷》。”
话音刚落,登崖口风停云滞,即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