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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蕊并没在意这个短浅的触碰，只把自己的背包拉链拉好，继续抱在怀里。
方征秋觉得手指有些烫，异样的感觉很明显，他沉下眸子，拉开了拉罐，仰头，喝了一口。
褐色的汁液，沾染上他的唇瓣，变得湿润。
他舔了舔唇，将那咖啡汁抿进去，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这是一罐黑咖啡，方征秋从来不喝的类型。
他爱喝甜一点的，口味不会这么重。
一罐咖啡并不大，一口，就喝掉了四分之一，他放下罐子，偏头，看向乔蕊：“很好喝。”
乔蕊一愣，又笑了：“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黑咖啡，我觉得特别苦，可有人就特别喜欢，说这个味道才纯粹。”
她说的“有人”是谁，他几乎可以猜到。
方征秋垂下眸子，眸底有些黑。
“这是给他买的？你们倒是恩爱。”
意识到他在调侃她和景仲言，乔蕊脸红了一下，虽然方征秋对她和景仲言的关系一清二楚，但是被人这么提起，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方征秋偏过头，没再喝那罐咖啡，也没再看她发红的脸蛋。
这时，乔蕊的手机响了。
她摸出来一看，是赵央打来的。
她接起，压低了声音：“喂。”
那边，赵央问：“你什么时候回公司，证件带回来了吗？宣传部等着扫描。”
“带回来了，我这儿堵车，前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大概会晚点回去，今天要是来不及，你通知宣传部，我这里直接发扫描件过去，让他们先下班吧。”
现在已经五点半了，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了。
赵央应了一声，又说：“景总刚才打电话上来找你，他打你手机了吗？”
“没有。”乔蕊随意应下：“他今晚有个应酬，应该是让我自己回家，李丽已经跟我说了，我知道了。”
赵央调笑：“了不得啊总经理夫人，已经开始养内应了，总经办大秘书，都成你钉子了。”
乔蕊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中午碰到的时候顺口提到的，别这么阴谋论好吗赵小姐。”
赵央又故意挤兑她两句，乔蕊也没和她争，又说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刚好，电话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景仲言的。
抱歉的瞧了方征秋一眼，在人家车上老是接电话，总感觉不太好。
方征秋倒没什么反应，像没听到一般，看着手里的文件。
她这才又一次接听电话，声音压得更小了。
“喂。”
电话那头，是男人熟悉轻缓的音调：“今晚有个小聚会，不会去吃饭，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乔蕊笑着，她就知道是这件事：“好，你和谁一起去，李姐吗？”
“嗯。”
她又叮嘱：“不要喝酒，或者，少喝一点，喝酒之前，记得吃点东西垫垫。”
她有点啰嗦，但就是这种关心的啰嗦，让景仲言忍不住心情变好。
“知道。”他说。
乔蕊知道他答应的事，就会做到，这才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她一偏头，却便对上方征秋的眼睛。
他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文件，此刻，正侧眸看着她。
他的表情很严肃，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乔蕊摸摸鼻子，不解：“怎，怎么了？”
他没做声，只将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递给她。
乔蕊懵然的接过。
他又低下头，盯着文件，随意的说：“比起咖啡，我更喜欢茶。”
“额？”乔蕊不太明白他突然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说咖啡很好喝吗？怎么一下子就还给她了，而且他已经喝了，还给她又是几个意思？
乔蕊茫然，却能微妙的感觉到，方征秋心情似乎不太好。
虽说她一上车，就没觉得他心情多好，但是现在，她却的确感觉到，他心情变糟了。
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乔蕊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她沉默下来，握着那灌咖啡，安静的坐在一边，只盼望，这堵车，赶快通畅，她不想和他同一空间了。
可是车子很不给力，道路也一直不通，最后堵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终于通了。
车子将乔蕊送到景氏门口。
她道了谢，又看方征秋似乎不想跟她自己说话，她摸摸鼻子，也不好再说，挥手进了景氏大门。
她一离开，后车厢的男人，这才缓缓将目光抬起来，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好半晌，才对前面的司机说：“走吧。”
司机立即驱动车子，往郊区的方向行驶，秦秘书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他们会在郊区那边的旅店住一晚，明天白天视察，晚上再回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