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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忘却不开心的事情,一来二去的斗起嘴,互不相让,仿若时间静止了一样。
屋外寒冷的天开始变得缓和了些,不再寒冷刺骨,梅花高傲的开在枝头,美的不可方物。墨绯颜幽幽的看着夜北澈,眼中只有他。此刻,岁月静好。
夜北澈的病反反复复,无论怎么治都没有效果,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下来,脸色苍白的难看,神志也不太清醒,快成了药罐子,每日都在不停的喝药,饭都吃不了几口。墨绯颜一直在他身边看着,每一次她都心如刀绞,看的心疼。
当夜北澈再次的将药伴随着血吐出时,她再也忍不住的抽噎出声,心疼的看着昏迷的夜北澈,心中已起了信念。
这一日,夜北澈再次的昏迷不醒后,墨绯颜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看着,眼睛比平日里还闪亮,她不舍得摩挲着夜北澈的脸颊,眼泪被她死死的忍住。
“澈,对不起。保重。”
看着夜北澈,墨绯颜缓缓的说出口。夜北澈比她还了解她自己,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折磨?所以,即便他醒来后怪她也无所谓了,她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再次看了夜北澈一眼,墨绯颜缓缓的站起身,锁骨处的暗红色胎记再次的若隐若现,风吹动她的秀发,她的红色血瞳在眼中流转,双手缓缓的展开,从地下开始,长出了一个小小的绿色的嫩芽。
那小小的嫩芽,一点一点的开始缓慢的长大,最后变成参天的藤蔓,缓缓的缠住墨绯颜的身体,唯一不同的是,那藤蔓上的绿叶是一片片锋利的刀片。
藤蔓紧紧的包裹住墨绯颜的身体,她动一分,那刀片就割进她的血肉,她紧一分,她身上的血肉便割下一块。
她的目光自始自终都看向夜北澈,眼中满是不舍,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混合和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随着她越来越紧的帮助自己,她也越发的难以呼吸,身上的血肉不断的下落,鲜血顺着藤蔓缓缓的流淌而下,行程一个小小的血泊。
“啊!”
随着墨绯颜的一声叫喊,她已不复存在,只剩下皑皑白骨。鲜血聚集在一起,熠熠发光,以极其闪现的速度向着夜北澈而去,随即钻进夜北澈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榻上的夜北澈在不久后缓缓的张开了双眸,原本乌黑的瞳孔此刻变得半黑半红,显得极为的妖冶,片刻后变成了全黑。
他缓缓的站起身,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似乎要压抑着爆发出来,他的神志还处于混沌的情况,然而目光却在一瞬间落在了眼前那皑皑白骨上,那半枚琥珀色的月牙玉佩安安静静的躺在那白骨之中,他的眸色极为的痛苦,表情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若他再仔细看着,在那白骨的旁边便有着一株小小的红色的妖冶的花正在缓慢的盛开着。
天黑蒙蒙的,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墨绯颜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许是在地府吧,她如是想着,缓慢的站起,下一刻世界变得光亮起来,黑夜变成了白,白得耀眼,白得让她睁不开眼,她不适应的闭上眼睛,随即再缓慢的睁开。
白色的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花海。她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也安稳了下来。她的目光在触及那个人影时停了下来。
“冥~”她不由自主的开口,小跑了过去。这一次冥没有躲开她,而是缓缓的转过声。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原来,她等的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夜北澈,一直都是君幽邪,亦或者一直都是冥。
不管是夜北澈、君幽邪还是冥,他们都是一个人,就像她一样。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墨绯颜、现在的墨绯颜还是那个曾出现过的妖冶的墨绯颜,她们都是一个人,她们都是——花夜灵。
她闭上眼睛回忆,脑海里的碎片很模糊,层次不齐。可她知道重要的就够了。她是花夜灵也是墨绯颜,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不管夜北澈和墨绯颜还是君幽邪和花夜灵,他们都是爱人,纠缠了生生世世的爱人,纠缠了数千年的爱人。
“怎么跑这里来了?还不快回去。”眼前的冥抿着嘴唇,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着便赶着她离开。
她不想离开,这里很好,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会有那些讨厌的人,更不会有那些烦心的事情。在这里,他们可以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不分离。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愿,她上前一步想要抱着冥,可冥的身影突然变得虚无起来,她伸手触摸却成了空,整个花海也渐渐的开始消失,一点一点,直至没有。她明亮的世界再次的变得黑暗了起来,依旧是那般的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她细细的聆听,却听不清楚,隐约有个她熟悉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双眸,一双红色的血瞳熠熠生辉,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而她第一眼便发现她回到了那个属于夜北澈和墨绯颜的世界,她嘴角微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