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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首领换了一副面具,此刻,他托着一架步枪,一身肃杀之气,瞄准的正是我。
纵然把死亡念过千遍万遍,但与它面对面,我还是会胆怯、会恐惧,我想的是父母,想的是我会不会得到烈士的头衔,还有,那个在星光下陪了我三天、笑起来很好看的男孩子。
热血涌上心头,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在我脑海中跳出。
我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扑在高台上,抓住首领的脚踝,大声喊道:“首领!我喜欢你!你不能杀我!”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能感受到从后方集聚过来的诧异目光,士兵和首领的随从,齐齐地向我举枪,只等待首领的一声令下,一秒不到我就会被打成筛子!
首领做了个手势,士兵和随从放下了枪。他缓缓地俯身,掂起我的下颌。他的面具上只有很小的洞,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到底怎样,但那一刻,我的眼睛里一定写满了求生的欲望!
他开口道:“女人,你说什么?”
只这一句,我就断定,他是用了变声器!
面具、宽大的衣袍,再加上不属于他的声音,因此,我真的无法判断,他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说服他留下我的命!哪怕只有一天,我也要试一试!
我清了清嗓子:“首领,也许,你被许多人崇拜、敬仰,但,那都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爱,超越年龄、超越性别、超越种族。就比如我,我爱你,没有道理的爱你,我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不管你多大,我爱的只是你,纯粹的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首领,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懂,爱,是无法表达的。你的权势、你的财富,能使你得到一切,唯独,得不到真正的爱。爱是最简单的东西,也是最复杂的东西,所以,当有人不顾一切的爱上你,你应该庆幸自己获得的是真爱,而不是掺了杂质的虚假的爱。”
“既然,你这么爱我,就应该为了我去死。”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死,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死了以后,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心无旁骛的爱你了。首领,想杀一个人很容易,想让一个人爱你,怕是你杀了再多的人,也无法得到。”
他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肌肤,从额头至颈项,绕着颈间游走了一圈,皮质手套的怪异触感,激起我一连串的鸡皮疙瘩。我强忍着身体上和心理上的不适,咬着牙豁出去了,只要能活着,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说了一大堆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首领竟然很满意,他点点头:“好!暂且留下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爱我的!”
说罢,他利落地举枪,子弹干脆的依次出膛,从我的头顶划过,我吓得一闭眼,待睁开时,士兵已抬走了四具尸体。
我还抓着他的脚踝不放,他的枪口拨开我的手:“女人,你可以走了。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人,你可不要后悔。”
我大声说道:“我不后悔!能成为首领的人,是我的荣幸!”
他满意的点头:“好!”
例行的射杀结束,男囚和女囚被分别带走去上工了,我虚脱的瘫倒在地,眼前昏花一片,双耳轰鸣作响,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我抬头望向太阳,尽管阳光很刺眼,但,能活着真好。
小艳搀起我:“初夏,走了。”
拖着几欲失去知觉的双腿,硬是撑着做了一上午的活儿,中午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对早上的事还心有余悸。
有人夺走了我的餐盘,摔在地上,愤愤的说:“你可好了!巧言善辩的迷惑了首领,保住了命。可怜我姐姐,成了你的替死鬼!”
小艳为我鸣不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在这魔窟里,谁不是为求自保?我们初夏靠自己的本事说服了首领,你怨恨什么?怪只怪你姐姐没有初夏这么巧言善辩。有能耐你也迷惑首领去啊!”
嬷嬷一鞭子甩下来:“嫌今早死了四个人还不够是吗?谁还想提早去阎王爷那报道!我来成全!”
大家都不吭声了,默默地吃饭,看热闹的也低了头,大气儿也不敢喘。
嬷嬷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我:“你,重新打饭去吧!下午不用做工了,坐在门口看着她们打卡。”
我机械地应道:“哦,知道了,谢谢嬷嬷。”
嬷嬷走后,小艳兴奋地晃晃我的胳膊:“初夏初夏,你表白首领那招还真管用!不仅保了命,还得了个清闲的活儿。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当侍女了。”
芸姐却说:“唉,万事瞬息变化无常,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初夏,你还是要小心点的。”
“嗯。”
自从我在首领面前说了那些话,大家看我的眼神全变了一层含义,默不作声的那些还算是好的,有的主动与我巴结,有的刻意与我保持距离,这截然不同的几种态度,让我甚是头疼。
这才过了一晚上,刚吃了早饭,大家正要去上工,嬷嬷传达了一个消息来,昨天半夜,有人效仿我,冒险跑去禁区找首领,向他示爱,结果被首领当场枪杀了。嬷嬷警告我们,不要以为搭上首领就能侥幸活命,在基地里,除了严格遵守游戏规则,别无其它捷径。
说完这一番话,我感觉所有的目光都朝我聚集,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传来。好听的,说我命好、幸运,不好听的,说我使了狐媚术,爬上了首领的床。
小艳气道:“都想死是吧?明知道初夏已经被首领看中了,你们还说!初夏一句话,你们谁都活不了!”
下午,大家依次打卡做活,我暂时没事做,于是打算在工厂附近转转,透透气。
有士兵抬着两个昏迷的女孩子往女囚区的方向走,我知道这是刚抓来的。日复一日,每隔几天就会有人死、又有新人来,如果我有摄录工具,录下这一幕,应该也可以作为强有力的证据吧?只是,我除了发报器,一无所有。早知道魔窟会是这般景象,我提前在粉底盒里面再安装一个微型录像机就好了,一边录像,一边传递出去,组织上收集起信息来岂不是更快。又一想,真若这么容易,在我之前的那几个人,不早就做了么,还轮得着我进来嘛。
想着想着,顿觉十分泄气,不知不觉,走出了距离工厂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