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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
就在枪击事件发生的一个小时之后,林莉接到了从南部打来的电话。没等那边说完,林莉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白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白吃了我那么多的粮食!”
末了,摔了手机还不解恨,楼上楼下的把家里一通乱砸才算解了气。张松的手下提着箱子来给林莉送钱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厨房的锅碗瓢盆掉在地上稀巴烂,电视被什么东西给砸穿了,真皮沙发用剪子剪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床上的被褥残破地散落了一地,玻璃也被砸碎了好几扇。
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林小姐,钱……钱送来了,你看这……我……我找人来收拾收拾?”
林莉剜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蠢货,全都是蠢货!居然还能让他给逃了!还不快滚!看着就烦!”
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林莉过去把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是一摞摞崭新的钞票。
林莉如今的生活是不缺钱的,张松的财产任她随意挥霍,可她花钱的时候却没了从前的满足感,反而内心充满了焦虑。最近,她刚发现了个新乐子,就是撕钱。把钞票一张张的撕成碎片,再往天上一抛,看着花花绿绿的颜色从空中掉落,她就异常的兴奋,仿佛有着极大的满足感。张松最不缺的就是钱,她每天都要撕个十几万,才能睡得踏实。
她的肚子日渐圆润,孕期反应很大,更使得她经常莫名的烦躁,当撕钱都无法排解的时候,她干脆深更半夜的出去飙车,遇到行人也不减速,就那么直直的冲上去,每当车身碾过人的躯体,她都开心的大喊大叫,又唱又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她的空虚。才十来天的时间,就有三个无辜路人遭遇不幸,一死两重伤。
张松的公司已经交到林莉手中了,她根本无心管理公司,不论是签署文件还是开股东大会,胡乱的做决定,甚至无故与生意伙伴毁约,大把大把的违约金,说付就付,毫不客气。弄得张松好几家产业的员工怨声载道,纷纷辞职的辞职、跳槽的跳槽,当初跟张松一起打拼了几十年的元老们,被林莉辞退得所剩无几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这是在把张松辛苦得来的天下往死里毁。
对于林莉的所作所为,白景昕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加以阻止,一是,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理会林莉的一切,再则,他所持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昊然已经找律师鉴定过了,其中的大意就是,要他和林莉的婚姻关系存续期满五年才能生效,并且如果将来婚姻关系解除,这些股份还是要归林莉所有。所谓的赠与股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既卖了人情,又不会吃亏。所以,白景昕任由着林莉去折腾,他只需要冷眼旁观,之后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当林莉又一次在深夜交通肇事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正得意的忘乎所以,被巡逻的警察逮了个正着。小警察是新人,刚上岗没几天,工作热情极高,任凭林莉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对他张牙舞爪,就是不为所动,林莉搬出张松和白景昕的名字也没能管用,不巧的是,这个从外地考入松江警局的小警察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响当当的人物,一丝一毫的情面都不给,硬是带她回了警局关了一夜。
按照程序,需要有固定工作的人来保释,才能放她走,林莉把手机翻了个遍,最终打给了钱川。
钱川早上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上一分钟,接到林莉电话时他十分的意外,两人基本上断了联系,最近一次得知她的消息,还是在八卦周刊上看到的她结婚的新闻。对于她的变化,钱川也是颇为感叹,从前敢爱敢恨、重情重义的姑娘,如今变得冷血无情、歇斯底里,他惋惜,更痛心。毕竟,这三个人在共同相处的两年多当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可现在,他与简瞳站一队,林莉又与简瞳决裂,于是,三人早已分崩离析。
付了保释金,钱川见到了林莉,她的面容比从前更显憔悴。林莉是巴掌脸,身姿娇小,长得好看,而眼前的妇人,却双眼空洞,背脊佝偻,肌肤焦黄,只有妖艳的大红唇格外刺眼,凸出的腹部与她的身材极不成比例,像是老了十几岁。
钱川一句话没说,快步走在前面,林莉摇摇晃晃地跟着,那单薄的肩膀,刮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林莉颤抖着点了支烟,钱川再也看不下去了,气愤地上前夺了扔在地上,一只脚用力的踩。
林莉尖叫:“你干什么?”
钱川指着她:“你看看你自己,都变成什么样儿了?”
“我成什么样了用你管?!你算干嘛的!”
钱川气得双手叉腰:“好!不用我管!那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我看就应该让你在里面多呆几天,好好反省反省!”
林莉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委屈,揪着钱川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千万不要,我的孩子可不能受委屈的,你也不忍心让它受委屈,对吧?”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宝宝,你看你钱叔叔多凶啊,你快跟他说说,别这么凶了,要不然你该害怕了。”
钱川气急:“你别装了!你的那点破事儿我早都听说了。我问你,上个月的几起交通肇事案都是你做的吧?”
林莉装无辜:“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能做那种事呢。”
“你还狡辩!虽然那几个事发路段都没有摄像头拍下你,但有目击者看到了你的脸,只要警方的拼图完成,你就是通缉犯了。”
林莉连连后退,诚惶诚恐,双手不停地摆着:“我不是通缉犯、我不是通缉犯!我父亲是张松,我丈夫是白景昕,谁敢抓我,我看谁敢抓我!我才不是通缉犯,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