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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玗窝在云水阁整整三日,除了永璜和静怡他们前来,就谁也不见,连谟云都被拦在楼下,尤其是对弘昼,早让雁儿传话,如果不想让她说出好听的来,就千万别去烦她。
不过,弘昼这几日也的确很忙,拘在慎刑司的那些奴才,经审问后,有嫌疑的全部发配去守皇陵,其余的都遣散到各处庄屯,总之不能留在御园。
这招打草惊蛇,抓的也仅是弘皙那些浮在面上的暗桩,逼那些有手段的先蛰伏。
待仪嫔受宠的消息流出,弘皙定会以为此前圆明园已经有过一次清理,此刻弘历的警惕性应该最松懈,便能毫无顾忌的派人联系思莹,再以其勾出那些蛰伏最深的人。
所以弘历故意逗玹玗的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想把她留在室内养伤,同时消磨她的心头火,以免再出现任何意外,惹她擅自行动。
昨天初涵身边的茉莉来过一次,告诉玹玗玉雪霜死时很平静,看不出半点痛苦,并称初涵一直陪到玉雪霜咽气。
“雁儿,出来一下。”李怀玉躲在窗根下,掐了朵芙蓉花扔向雁儿。
侧头望了一眼,雁儿放下手中的绣片,懒懒地趴在窗台上,问道:“刚送了早膳,你又过来做什么,皇上身边没差事啊?”
李怀玉笑了笑,说道:“各地贡来的万寿节贺礼都齐了,就在前面的清晖阁放着,皇上说了,姑娘反正也是闲着无事,只管过去逛逛,若有能入眼的记下名字,回头奴才给姑娘送来。”
“就为这事,用得着做贼一样吗?”雁儿娇笑着睨了他一眼,又道:“姑娘今天心情好些了,过会等她练完字,我就上去说。”
“皇上担忧姑娘还为玉雪霜的事伤心呢。”抬眼望了望四周,李怀玉从袖中掏出一个玉镯,悄悄塞到雁儿手里“这是今早皇上赏的,我留着无用,你拿去戴着玩吧。”
雁儿敛眸笑道:“好,就当是你存在我这的。”
“瞧李公公鬼鬼祟祟的样子,如今跟在姑娘身边,就是我都不缺穿的戴的,何况是雁儿姑姑。”莲子突然冒出来,凑上前打趣道:“但凡姑娘那匣子里的珠饰,除去几样特别的,余下那些还不都由着雁儿戴,不过咱们是宫婢,得守着规矩,以免给姑娘惹麻烦,且姑娘都那般素净,我们总不能越过主子。所以这玉镯子李公公送给雁儿姑姑还行,若只说给她戴着玩,就趁早拿回去,咱们姑娘那什么好的没有。”
别看李怀玉平日里装模作样,在她们面前却是一心讨好,“看你小丫头说得,东西已经放在她手里了,我哪能拿回去。”
“呵,你们俩腻歪吧,姑娘让我回桃花坞收拾一间屋子,想是要给大格格准备。”莲子笑了笑,说完便一径而去。
玉镯戴在腕上实在招摇,雁儿掏出丝绢裹着,这东西虽然是李怀玉给的,但和御前的人来往密切,都是宁被认知,但莫留证据,免得终有一日会生出是非,想了想,她还是上楼,把镯子放到玹玗的随身珠饰匣里。
得知玉镯的来历,玹玗忍不住提醒了雁儿几句,太监对食终究不是正经夫妻,怕她以后会陷入抽身与否两难的局面。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雁儿又说起贡品之事,但见玹玗只淡淡应了,并未有明确的回答,似乎是没多少兴致,她也就不扰其练字,转身下去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雁儿在楼上和玹玗说话,少说也有两刻钟,可下楼竟见李怀玉还在窗外徘徊,看神情像有话说不出口。
“其实吧,有这么一件事。”李怀玉蹙着眉头,尴尬地笑了笑,又道:“但这事不好说,怕姑娘心里有疙瘩。”
雁儿听到事情和玹玗有关,又见向来说话爽快的他变得扭扭捏捏,心中觉得不妙,急道:“究竟何事,你再不痛快说出来,我可恼了。”
“别嚷嚷啊。”李怀玉连忙摆摆手,紧张兮兮向楼梯处望了一眼,问道:“姑娘现在练字,应该暂时不会下来吧?”
雁儿微微一点头,“我瞧着姑娘那篇经文才抄了一半。”
“那进来和你说吧。”李怀玉绕到屋内,拉着雁儿在角落坐下。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讲起,那日清晨弘历从云水阁离开,就一直没再来过,说是政务繁忙却也没错,但在弘昼和李怀玉看来,弘历是要自己心静,免得一时压不住心里那把火。
第一晚,敬事房的人送牌子,弘历没有翻,却是一夜无眠,四更天时从正殿后门出去,站在后湖边,静静地望着云水阁直到破晓,才回寝室更衣去早朝。
第二晚,弘历突然翻了初涵的牌子,虽然初涵是承雨露最少的妃嫔,但偶尔也会临幸,所以李怀玉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且初涵侍寝的状况和以前相同,不过半个时辰就被送出正殿。
可从昨晚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昨天午后弘历去了一趟金鱼池,在仪嫔的殿中略坐了坐,之后就前往杏花春馆,陪初涵用过晚膳,还破天荒的安置在那边。
曾经弘历还是王爷时,一年也不过留宿在初涵阁中两三次,登基后除了翻牌子,从未在永和宫过夜。
若说这已经让李怀玉看不懂,今晨弘历回到九州清晏下的第一道旨意,就让他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弘历突然晋初涵为贵人,虽未有赐封号,却把天然图画分给其居住。
李怀玉也知道初涵最近和玹玗有些往来,所以暗暗猜想,初涵接近玹玗是不是别有用心,借此引起弘历的注意,只是一种争宠的手段。
“海常在?”雁儿一怔,讷讷自叹道:“应该不会吧,是姑娘主动接触她的,说看到她就像看到格格,所以才会与其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