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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开启几个箱子,玹玗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年希尧留下不少金银财宝,但没想会这么多,不算上那些珠宝首饰,单是黄金就有三万多两。
看来,是因为年羹尧当年究竟敛财无数,才会被雍正帝抄家,不想还漏下这些。
弘历拿起一块金锭,翻过来一看,见到上面“长沙府天启元年”的字样,不禁勾起嘴角,说道:“这些金银锭子可不到爷来管,但得找间信得过的银号重新熔铸。”
玹玗纳闷地也拿起一块,惊呼道:“这是张献忠宝藏!”
“年羹尧任四川巡抚的那几年间,四川出现过两次大旱,曾有传言他在岷江里寻得不少张献忠沉银。”弘历记得,雍正帝为此也调查过,可大清律法,这些金银与国家无关,就算年羹尧不上交朝廷,也在情在理。“圣祖爷和皇阿玛都派人去寻过沉银,却一无所获,只当是传说,原来真有此事,不过这里只是少数,恐怕不到千百分之一。”
密室内仅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玉匣,内有一封年希尧留给玹玗的信。
这些金银确实为年羹尧从岷江所得,当初因为顾忌很多,所以既没送入京城年府,也没抬回总督府,而是安放在彭山的一处私宅内。年羹尧被贬官时,知道大限之期不远,于是将这个秘密告知兄长,日后年氏一族若有逃出生天者,可凭靠这些财富安稳度日。
至于这些金银是年希尧江中所得的多少,信中并未说明,只让玹玗安心收着,并说明年氏一族还有足够钱,供后人生活。
“这些金银拿着也不好用啊。”看完信后,玹玗又蹙眉叹道:“若让民间知道,岷江真有沉银,还不都纷纷前去寻宝,只怕会出大乱子。”
“回头让五爷买一间银号,问题不就解决了。”弘历说得十分轻巧,将那些箱子全都盖上,说道:“出去吧,这地下空气不好。”
玹玗有话想问,可朱唇轻启,却又淡然一笑,把话咽了回去,跟他走出密室。
他们提到弘昼,没想到弘昼早来了,在前厅已等候多时,还带着一个糖制的芙蓉花篮。
虽然玹玗从未说过喜欢什么花,但瞧着弘历每次预备的礼物,弘昼也就猜到了。
“五爷真小气,过来蹭饭就只送这么一个糖花篮。”看这花篮的大小,做工之细致,想必找糖艺匠人都费了许多时间,玹玗只是故意玩笑而已。
“回头到我府上去挑,喜欢什么直接抬过来。”弘昼豪爽一笑,郭络罗府与和亲王府都在同一条大街上,中间只隔着一条小胡同。“反正你又不住府里,皇兄还得从内务府拨银子养着,以后五爷天天来这蹭饭。”
闻言,玹玗和弘历相视一望,都露出一抹神秘的浅笑。
郭络罗府欢声笑语,黄三准备的生辰宴,更是雕工细腻,拼盘精美,一年四季的花卉都盛在素白瓷盘中,材料虽不及宫廷宴席,却是花团锦绣美不胜收。
可在内城的另一所大宅,也是另一个女孩的生辰,在靠近厨房的破旧小院里,住着这家的姨太太和庶女。
“今天就委屈些,你想要入宫,咱们就必须住到这个家里。”说话之人正是无声无息失踪的妘娘,这里勉强算是她的夫家,男人认她和女儿,可正房夫人却十分厉害,从她们母女入府的第一天,就被扔到此处,连个伺候的婢仆也没有。
妘娘怎么都没想到,茹逸介绍给她的客人,竟然会是那个在江南发誓娶她,却又不知所踪的魏正泽,是个旗人包衣。
“没关系,以后入宫,也要吃的清淡些。”同一天出生的熙玥,晚餐仅有普普通通的一碗面,连点油花都没有,清寡的有些凄凉。“以前总听义母教玗儿,在宫里吃东西,要忌大鱼大肉,以免出虚恭惹怒主子。”
妘娘眼眶一红,如果不回这个家,她们母女在外面也能过得很好。“你真想进宫吗?”
“当然。”熙玥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玗儿如果在宫里好,我去了就多个照应;如果不好,伤心难过时,总有我能陪着她。”
原本妘娘是打探玹玗在宫中的情况,但一个偶然的机会,听两个声音尖细的客人议论宫中之事,所提到那个有能耐的罪臣之女好像就是玹玗。
可那两人话说的含糊,妘娘又不敢明着问。
和魏正泽重遇后,是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但魏正泽连连警告,千万不要和逆党扯上关系,谁知道宫里的风云变化,今天看着风光无限,却不能保证明日还有没有命在。
“那从今天起,你的习惯就得改过来,像个真正的旗人姑娘。”妘娘话语中有些无奈,但并不反对女儿的决定,当年若无谷儿相救,只怕她早死在京城大街上了。
“可大娘强势,我担心爹会不会为我入籍。”熙玥的忧虑并非毫无根据。
“不用怕,娘自有法子。”妘娘的瞳眸中透出寒光。
在郭络罗府多年,看着谷儿行事决断,她就算愚钝,也学到了几分本事,有自信能把这魏府中的所有人,都变成可利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