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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义庄本来是用来放那种无人认领的死人尸体的地方,常人都嫌这里晦气,避都避不及,却没想到这群最大不过十三岁,最小不过两岁的孩子,却把这里经营当成了自己的家。
段二的防备心很重,姜仲山来这里讲学,便带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坦然和淡然,去了他便讲,至于有没有人来听,他从不强求。
久而久之,刚开始像防狼一样防着姜仲山的段二,像是终于明确了姜仲山不是什么坏人,也渐渐放下了些防备心,但放下的防备心,仅仅是不在管着义庄里的孩子,在姜仲山过来的时候,不让他们踏进这间唯一他们栖身的屋子。
而有了姜仲山给的十两银子,再加上不知道姜仲山什么回来,段二直接用了二两银子买了许多不容易坏的馒头放在义庄内,当大家的口粮。在姜仲山失了兴趣,不会再来义庄之前,段二也减少了外出的时间和次数。
经常是抱着最小的小十二啃着馒头,坐在门口,冷冷看姜仲山一个人自说自话,终于有天他忍不住和姜仲山搭话了,“你这酸秀才,我偷了你的钱,你反而跑到这里来给我们念经,若是换了其他的地方讲学,毕竟是个秀才,还能挣上几文束脩钱,可若是在我们这儿,只能是鸡同鸭讲话,对牛弹琴了......”
听见一脸不屑的小男孩口中说出对牛弹琴这个词,有点出了自己的身份,姜仲山目光一闪,又瞥了一眼小男孩有些跛的脚,缓缓说道,“你可知道一位三十岁的秀才和一位五十岁的秀才,同时去教书,为什么五十岁的秀才得到的束脩钱却更多呢?”
男孩嗤笑一声,语气甚是不逊,“废话,多读了二十年的书,这二十年的经验,当然要值些些钱了!”
“人就相当于一个不断装水的大缸,人在学习东西的过程,便是拿着木瓢往大缸里面不断舀水过程,如果这水没有拿出去用,一段时间之后,这大缸装着装着就满了,那就是一潭死水了...”
“可若是一边再舀进去水的同时,一边又用缸里的水拿出来浇花、灌溉,则既有利于花草粮食的生长,这水也活了起来,充满生机,而不是一潭死水,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所学的东西在说出来的同时融会贯通,并不是为了要教会你们什么,你们自己不辩好坏,听与不听,于我有什么关系?”
姜仲山语气淡淡的反问道。
而段二则是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对于姜仲山的态度有好了那么一点。
姜仲山每隔几天就要去讲学,时不时还会去义庄瞥上一眼,当然瞒不了韩伊一。等回去再和和韩伊一说了打头的男孩能张嘴说出对牛弹琴这样的词语,还能立刻算出五十减三十的算数。
韩伊一便也认可了姜仲山的看法。如果他是真正的从生下来就是乞儿,偷儿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再加上姜仲山对于义庄那些孩子的描述,好好的脸,都要抹的区嘛黑,那些孩子多半都是被拐卖的,为了保护自己不再继续被盯上,这才抹的连样子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