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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诀缓缓靠近着,薄唇在她额间轻轻的蹭了蹭,声音低低的,“忘了。”
陈云诺,“……”
你逗我玩?
那人说完这一句,转身便走。
她一身就去拽顾诀的袖子,微风吹着轻薄的衣衫顺滑,竟一下子没抓住。
一转眼的功夫,顾公子已经在十几步开外。
陈云诺飞身掠了上前,好奇心不由得更重,“到底是什么?”
“顾诀!”
“顾公子。”
“顾哥哥……”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陈云诺拉住那人的衣袖一拽,顾诀回过身来,眉眼温存。
忽的一把抱住她,语调温柔而认真“真忘了。”
“啊。”
她懵了一下,不自觉的回抱住他。
毫无原则的说,“忘了也挺好。”
……
皇宫,千和殿前。
痛哭之声逐渐淡去,无数的目光都落在云长越拿着的圣旨上。
少年跪的膝盖发麻,并不急着打开,反倒是递给了一旁的王秋仁。
这一位是云和帝在时,最受宠幸的大内总管,老皇帝还有什么旨意,由他来宣读是再合适不过。
王秋仁刚要打开圣旨的一瞬间。
“臣有本要奏!”
刑部尚书高海忽然大步而来,手捧奏折,一边走一边道:“云长越并非英王云景明之子,有旧时奴仆为证,英王在外征战一年回来后,却见英王妃余氏诞下一子,后经证实此子乃余氏同侍卫所生之孽种。”
他句句道来,众人皆惊。
“余氏之所以暴毙,乃是英王盛怒之下亲自砍杀,而这个孽障却因英王一念之差,得以幸存,却因此成为英王府中猪狗不如的孽障!”
一时之间。
众大臣之间议论纷纷,连看云长越的目光也变得十分复杂。
算计、鄙夷比比皆是。
高海这一番话,真假掺半,却又刚好将云景明这些年怎么对云长越说的恰到好处,余氏偷人,长子是孽种。
刚好解释了云景明为何会如此对待这个长子。
逻辑之缜密,完全不像是临时起意。
云长越面色微白,抬眸时,正好看见云景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皇长孙身份尊贵,岂容尔等胡乱猜疑!”
他话虽是这是这般说的,却无半点怪罪之意,反而引起众大臣议论声更大。
千和殿的殿门紧闭着,成皇后并无插手之意。
高海的嘴还在不停的张合着,一字一句抖不遗余力的要将他打下地狱。
少年咬了咬牙,撑着发麻的膝盖站起身来。
无人扶他,所有的人都还在观望着。
眨眼之间的功夫,云长越忽然抬脚,一脚将掷地有声的高海踹飞出去。
高海惊得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头部重重撞击在台阶上,鲜血霎时四溅,到死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一地大臣,雅雀无声。
云长越挺胸抬头,冷眼看着那具尸身,“我乃先帝亲封之皇长孙,奸佞小人乱我皇室声誉,当诛九族!”
云长越看着几步开外的云景轩,一字一句道:“剥其皮肉,割其唇舌,千刀万剐不足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少年语调森然,白衣玉冠之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竟让一众官海沉浮多年的大臣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云景轩放在扶手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收拢,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好一个皇长孙,是真是假,且待分辨再下定论!禁卫军何在?”
“殿下有何吩咐?”
禁卫军应声而入,转眼之间便将殿前众人团团围住。
于此同时一道青色烟花直冲天际。
宫墙之外的兵甲声不断的靠近着,陌傥升身着兵甲带兵而入,分庭抗礼,毫不相让。
大臣们纷纷变色。
只见云长越慢步走上白玉阶,忽的拂袖转身,居高临视一众朝臣。
少年眉眼贵气逼人,“然吾皇仙逝,当大赦天下,高海之罪深重不累幼儿老母,余下众人男者流放,女子为娼,尔等若有多言之人,一概同罪!”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僵持片刻之后,立马一边倒,齐声道:“殿下圣明!”
大皇子从皇陵回来之后比从前更懂锋芒尽敛,可到底是伤了一双腿,站不起来的皇子便注定同皇位无缘。
这皇长孙就不同了。
少年心性,即便是狠厉些,大多也不过在装腔作势,总是好拿捏的多。
众人各怀心事,很快站好了队。
王秋仁站定,清了清嗓子,准备宣读先帝旨意。
一打开,不由得面色微变。
连忙递给了云长越。
少年看了一眼,面色不改的将圣旨翻了过来面对着众大臣上,明黄锦帛上只有玉玺印记格外清晰,其余皆是空白。
云景轩勾了勾唇。
只见少年身姿如玉,朗声问道:“先帝传此圣旨于顾诀,顾诀又将此圣旨转交于我,敢问诸位,此为何意啊?”
云长越竟是什么都不说,只询问于众大臣。
底下议论之声满溢。
忽有一人当先拜倒,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下众人反应过来纷纷拜倒,山呼“万岁”,声声交叠如浪潮般涌来。
少年孤身站于高处,嘴角微勾的冷弧越发显得眉眼清寂。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同下方的云景轩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