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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怒放,江北下了该年的第一场雪,沈昭年安排沈如故和沈崇楼去老夫子那里读中文。
学堂里,就数沈崇楼最有领袖风范,一下课,身后总跟着一群同学。
但也有人追着沈崇楼一直问:“崇楼,那是你父亲给你领来的小媳妇儿?”
紧接着,就有很多人对着沈如故指指点点。
那些人又拍着手掌嘲笑着沈崇楼:“哈哈,沈三少有媳妇儿喽,还是个哑巴!”
沈崇楼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周遭的同学,鼓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夕阳西下,放学后,沈如故跟在他的身后。
他突如其来的推了她一掌,厉声厉色极其不满地说:“别跟着我,大家都笑我,你不是我媳妇儿,你也不是哑巴,你会说话。”
小女孩清冷的眼睛望着他,却透着一丝委屈,没吭声。
父亲的秘书今儿个没派车来接他们,他在前面走着,沈如故踩着他的影子。
沈崇楼觉得不对劲,刷地反头瞪着她。
瞧着那怒意横生墨黑的眼睛,弄得她心惊肉跳。
出奇地,他没说话,而是上下打量她,他的手扶着墙壁,倚靠在那里。
沈崇楼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你是女生,我是男生。我们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大哥说你们女人是水做的?”
这个问题已经从年中困扰到他到年末了,今日他非弄清楚不可。
“木头,你怎么又不说话,无趣!”他皱着英气的眉毛,朝她走近。
没等沈如故反应过来,他那不大的手掌力气不小,将她按在了街道弄堂的一侧。
青砖高高堆砌的墙壁,挡住了黄昏的余光,昏暗一片,她害怕地僵直身体。
沈崇楼紧紧拽住了她的斜襟短袄,刺啦一声,盘扣崩开,锦布也被撕开。
里三层外三层,他若有所思,果真,男女穿的衣服不一样。
他皱了皱英气的眉毛,伸手碰触到的肌肤,好似母亲大人冬季给他在百货买的滋润霜。
滑滑的,让人碰上了就舍不得放开。
沈崇楼死死地盯着她,整个人就像着了魔,手被吸住了似的。
见他没有半点将手收回去的意思,骤然间,沈如故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虎口。
她记得母亲说过,不能让人乱碰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