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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还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坐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也很好奇顾南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慕凌歌这女人，好像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太一样。
这一夜，慕凌歌几乎没睡。
她只觉得，顾南城的话满满地占据了自己的内心，原来提到是不是会离开他，连自己都不确定了。
饶是如此，早晨顾南城还是出现在了房间里。
像是来下达命令的，他坐在床边的软榻上，“想吃什么？”
不徐不疾的一个问题，让慕凌歌露出了几分错愕，女人抬眸，定定地看向身边的人。
她还卷着被子，像个孩子一般，看他的目光也警惕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小声地问了一句。
可却看到顾南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话音低迷，“怎么？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么？”
“……”
慕凌歌没有说话，她只觉得自己无力和他说话。
可他放在桌上的文件却让她浑然一怔，那是一份和慕氏的合作协议，他把这个带来做什么？
顾南城看向她，然后不徐不疾地开了口。
“打开好好看看！”他冷声开了口，这话现实让慕凌歌一怔，然后她本能地就伸手去翻协议书。
是之前签的，虽然不是她负责，但她看到过。
“今天早上的新闻，你还没看吧？”顾南城看了她一眼，又将电视打开了。
“工地上出事，内部克扣员工工资，慕凌歌，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们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话音冰冷又薄凉。
慕凌歌皱了皱眉，当初她就是为了慕家，才嫁给他的，如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一闹，不是等于将她辛苦付出的努力都白费了么？
“慕凌歌，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顾南城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质问的神情。
慕凌歌微微顿了顿，白净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倦怠，抿唇，颔首，“好的，很快！”
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面临的尴尬的局面，慕凌歌的心就越发加快了跳动。
“慕凌歌！”
看她一瘸一拐地从床上跳下来，顾南城又有些不忍心，他开口叫她，然后冷着话音对她说，“如果你肯低头，这件事我可以考虑算了。”
低迷的话音像是沉稳的大提琴乐章。
“算了？”慕凌歌侧过脸来定定地看着他，然后轻笑，“什么算了？顾南城，别用这种高姿态看着我，我会处理好！”
她轻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打算买他的账，顾南城微微蹙了蹙眉。
“呵，慕凌歌，自知之明你都没有！”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嘲讽，“这种事情，你以为你出面就能解决了么？恐怕整个慕氏都不够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