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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掀底法?”许凄凉看向他道:“用上次你去老太婆那里找到的账目吗?”
“嗯,”陈齐快速将面前的西餐式晚饭风卷残云般吃完,起身擦了擦嘴说道:“他名下只有一家专门做打手事务的小公司, 那家公司已经因为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而负债累累了。”
“他为了赚钱,又搞出了另一家洗浴中心,做些那种生意,我到时候报案让警员来做这件事就行。”
这招太损了,许凄凉鄙夷地看着陈齐,却没有反驳他说的话。
她的确是看不上陈齐的攻击手段。
自保的手段可以不要脸一点,但是攻击手段总有个说法。
去警局举报是什么意思?渡鸦本身就是游离在法外之地一天天壮大起来的组织,哪有内部纷争动不动搬出局里的人来说事的?
这不是犹太人吵架找德国人来主持公道吗?
不过,主人既然也已经不管事了,想必这个败家子想怎么败家都可以。
自己也不要多管闲事,就由着陈齐自己瞎折腾就行。
他能从这场乱斗中活下来也行。
说完自己的部署,陈齐就出门办事去了。
只剩下没有食欲的温梦和吃得半饱的许凄凉正好面对面坐在长桌边,长久地沉默着。
就在温梦如坐针毡,想要立刻离席地时候,许凄凉忽然问了一句道:“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你说。”
这是温梦第一次觉得许凄凉说话这样正经。
但就在她觉得“许凄凉这不是也能好好说话嘛”的时候,许凄凉发问了。
“陈齐要娶你,这事你答应了吗?”许凄凉的目光锁定在温梦身上,像是钳制住了温梦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