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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杨就坐在顶楼的边沿,一只腿,已经挂在了外面,悬空着。已经快过年了,外面天非常严寒,安木杨就只穿着蓝白条纹的住病服,长发披散着,遮盖住她大半张脸。
看到齐庭钰,安木杨有些吃惊,吃惊他怎么会来了。但是想想就知道,他怕是知道自己动了自杀念头了。安木杨笑着,总觉得她跟齐庭钰是有些可惜的。如果第一次两人订婚的时候她没有作着取消婚礼,没有还想着去找陆从安,或许他们两个也就不会有今天。说到底,她得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一切都是有报应的。
“庭钰,这辈子可以认识你,可以被你爱一回,我也算是没有白来了。”安木杨此刻异常冷静,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从小就自卑,也没什么人真正疼我。我爸爸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外面养了女人有了私生子,我妈妈因为伤心,她更多的是想着怎么夺回爸爸的心,虽然说也关心我,但是她更关心爸爸跟她自己。”
安木杨笑着,她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她好像看透了生死一般。
“但是你不一样,你对我好,是真心的。”安木杨想起跟齐庭钰初次见面的时候,想到他当时初看到自己的那种惊艳的眼神,她就笑起来,回忆着过去,她心里倒是暖暖的,“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的话,回到我们初次相见的那天,回到童童的婚礼上。我想,我不会再矫情了。”
“庭钰,湘湘不见了,我也很难过。我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得到她。”
“木杨!”薛蓉忽然一把推开顶楼的门,大声吼着,“木杨你快下来,你别吓唬妈妈。”
薛蓉赶回医院后,发现女儿不见了,她就四处找。后来听说好像看到有人去了顶楼,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吓得赶紧跑上来,就看到女儿欲要跳楼这一幕。
“妈,后半辈子,你好好照顾自己,恕女儿不孝。”说完,安木杨身子倾斜,齐庭钰大喊一声,“木杨,我想跟你结婚。”
“你说什么?”安木杨觉得不可思议。
齐庭钰趁她失神的时候,朝她走近几步,但是却没有靠得太近,只深情地说:“我说,我想跟你结婚,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我会和吴媚离婚,然后去民政局跟你领证。木杨,我们两个将来会有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会很可爱很漂亮。”
安木杨眼神晃了晃,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向重感情重责任的齐庭钰,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但愣神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安木杨只说:“别胡说了,好好去找湘湘吧。我不会原谅吴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但是湘湘是无辜的,我还是希望你们父女能够有团聚的那一日。”
“湘湘我会找下去,但是我想跟你结婚,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骗你。”齐庭钰又朝安木杨走了几步,“当初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是吴家人动了手脚,我从来没有睡过吴媚。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就跟吴媚睡在一起。后来,吴媚就怀孕了,我奉子成婚。”
安木杨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齐庭钰一边朝她缓缓走近一边道:“那日我之所以会醉倒,是吴夫人在我酒里下了药。而我会睡吴媚,也是吴家母女算计好的。我若不知道这些,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我全知道了,我不可能再跟吴媚继续过下去。”
“木杨,我会跟吴媚离婚,你答应我,这回一定要嫁给我。”说罢,齐庭钰单膝跪地,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方块丝绒盒子来,里面有一枚戒指,“戒指我都准备好了。”
安木杨低头,望着那枚戒指。齐庭钰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抱住。
安木杨反应过来,拼命挣扎着。齐庭钰紧紧搂抱住她,下巴贴着她脸颊说:“你要是想死,那我跟你一起死。总之,从今往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木杨,你要是舍得我也死的话,那你就跳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木杨挣扎,“你的人生还很长,你死什么?毁容的又不是你。”
齐庭钰垂眸望着她那张脸,说实话,虽然觉得这张脸没有以前漂亮了,但是齐庭钰也并不觉得丑。或许,从一开始,他真正看中的就不是这张脸,而是她这个人,是她身上那种古典的气质。
“我喜欢你,木杨。”齐庭钰声音沙哑,说着动人的情话,然后吻住她嘴。
他吻得让人毫无准备,安木杨惊呆了,彻底不再挣扎。安木杨睁着眼睛,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齐庭钰吻够了,才轻喘息着道:“木杨,你别绝望。你是画家,你会弹古琴,这些都不需要抛头露面,你还是可以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何况,你的脸,并不是不可能治好的。现在医术发达,国内的医生不行,还是国际,迟早会好。你再想想,将来如果我们有孩子了,我们带着孩子在一起,那种日子,你不向往吗?”
怎么可能不向往?安木杨最向往的,就是跟心爱的人携手过平淡的日子。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幸福美满。可是……
齐庭钰仿佛看得懂她介意什么似的,马上说:“如果是站在道德的立场,错的也不是你,木杨你从来都不是小三。从一开始,介入别人感情的那个人,就是吴媚。齐家跟吴家是世交,本来是顾念着两家的交情,有些事情哥哥嫂子也不好辩驳。但是现在,吴家对我们齐家赶尽杀绝,把那点情分也一并杀没了,所以齐家不会再顾念。”
“至于离婚,交给我来做,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就行。”
“你怎么做?”安木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