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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笑道:“小姐的确长高了不少。”孟清源现在的身量,在女孩子们中算是是高挑儿的。
孟清源正色道:“福伯,这一路这舟车劳顿,你身体没什么事吧,下回可不能这样了。”福伯年纪大了,孟清源委实担心,怕他有什么闪失。
福伯一笑:“大小姐,老奴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就是一个坐车走路,没什么事的。”福伯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孟清源他要过来,也是怕孟清源担心他的身体,不让他来。
福伯忙转移话题道:“上月,小姐不是来信,要从兰州府调几个有经验的管事,还有从庄子的孤儿里挑些能干的到京城来做伙计,人老奴已经都带来了,安国郡夫人的嫁妆,大小姐拿到了吗?”
孟清源点了点头:“我娘的嫁妆我已经接手了。”
福伯欣慰道:“那就好,正好老奴这次来,也想看看那些管事,他们都是顾府出去的老人。”
孟清源听到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福伯立刻觉察出不对劲,忙站起身,严肃道:“大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孟清源忙也站起身:“福伯,你快坐,没什么大事,我这边都在处理呢。”
福伯一躬身,正色道:“大小姐,老奴是顾府的大管家,蒙老元帅信任,这些人,当年都是老奴一手选出来,所以他们有什么事情,老奴责无旁贷。”
孟清源是了解福伯的性子的,这事的确瞒不了他,他迟早都能打听出来,于是,便把自己在栖霞山庄和前两天在京城铺子查账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福伯。
福伯听后,气得身子只发抖,脸涨得通红,手握拳,狠狠的砸了椅子扶手一下:“他们竟敢做这样的事,等他们死了以后,怎么有脸去见老元帅,这在战场上,他们就是叛徒,是要砍了头祭军中大旗的。”
孟清源忙道:“福伯,你不要生气了,现在这顾洪被我关在四喜胡同的的宅子里,只不过他到还有一股狠劲,到现在也没有供出他背后的指使之人。”
福伯站起身:“大小姐,你派人带老奴去四喜胡同,老奴到要看看这顾洪的嘴到底又多硬,当年,如果没有老元帅,他父亲顾飞逃难时就饿死了,老元帅收留了他爹,后来又帮他爹娶了媳妇,才生了他这个畜生,没想到,到养了一头白眼狼。”
孟清源知道不让福伯去,他肯定不能安心,而且这事时间紧迫,让福伯过去看看,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便安排人带着福伯去四喜胡同,孟清源这边因为孟老夫人还在病中,不能出来太久,就不过去,反正杜泉在那里,见了福伯一定会开心,有什么事情,他俩之间就能商量。
孟清源又特意交代福伯,她现在让人在宝林钱庄也在查顾洪的帐,应该也有结果了,福伯长年掌管顾府的一切,这些都是精通的,可以结合钱庄的账簿,再审顾洪。
孟清源回到孟府,才知道家里又出事了。李姨娘院子正房的房梁掉了下来,幸亏当时孟云蓉和李姨娘都在孟老夫人屋子里侍疾,没有砸到人,只是吓坏了两个看屋子的小丫鬟。
当管家把此事禀告给孟诚言时,孟诚言也觉得很是蹊跷。
管家已经找了工匠来看了,工匠只说是房梁接头处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蠹虫为患。
孟诚言疑惑:“蠹虫?我记得李氏的院子是开春刚刚修缮过的吧,漆都是新刷的,如何会有蠹虫?”蠹虫按说不应该出现在新漆的木头上,并且如果出现了,也不会只损及接头处才对。
“这个老奴也不明白,工匠们那样说的,说若非蠹虫的话,好端端的房梁又怎会松动呢。明日老奴再去土木司请人回来瞧瞧,若有蠹虫,得提前治理才行。”管家也是觉得有些奇怪。
孟诚言这边家事还没处理完,皇帝那边就派人宣他进宫,说有要事相商。孟诚言下午进了皇宫,当天晚上就在宫中当值,没有回家。
这天夜里,孟府就接二连三的的出事了。先是前半夜,外院的粗使房的一个婆子和丫头,起夜时,在茅房门口看见了一个穿红衣的女鬼,那粗使丫头吓得直接晕了过去,接着是杂役房一个小厮,门房一个仆人全都是当面对脸儿瞧见的那红衣女鬼。闹腾了半宿,大家吓得都不敢熄灯睡觉了。
好不容易消停会,玉兰院竟出了事,睡梦中,孟云音梦魇尖叫,状似疯魔。遇人喊打喊杀,最后倒在床上口吐白沫,险些就要去了。
本来已经黑下去的尚书府又重新点亮了全府的灯。孟清源得到信后,因祖母卧病在床,她作为长姐,怎么也得去看看。
这是孟清源第一次走进玉兰院,院子里灯火通明。到了孟云音的卧房,就见那金老夫人和府里的大夫都在。孟云音脸色煞白的昏迷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