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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苏倾年,根本没有必要。
质问他,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的狼狈不堪,我以为我了解的男人,原来都是我的以为而已,苏倾年装的太沉。
刚刚,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还装的很好的样子,他还说中午来看我。
即使他之前没有一个解释,但是我还是信了,我心底还是期盼着。
可是现在心如死灰。
他的报复来的猝不及防,如此直接。
孩子……三个月的孩子。
他做事情一向很绝,比如现在。
我砸掉了病房里所有的东西,即使护士在外面敲门,我也没有吱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男人从外面打开门进来,将我拥抱在怀里。
温热的胸膛,让我感觉到一丝安心。
他说:“顾总,别难过。”
护士是个通透的人,即使她不知事情原委,但还是会讲给阮景听。
但是阮景却一下就明白。
我抱着他的胳膊,哭的一塌糊涂道:“阮景,我心里好难过。”
“顾总,我们去美国养伤,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回来。”
我低头看了看刚刚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大腿,阮景总是很体贴的啊。
我点头答应,哭泣的说:“好。”
阮景细心的吩咐身边的人道:“去订机票,如果没有美国的,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今天必须离开。还有将房间半个小时内回复原样。”
阮景带我离开了,丢下顾家给几个信得过的助手就离开了。
他说:“顾总放心,已经对外称你生病,过段时间再回来。”
我依靠在座椅上,看着飞机外的白云漂浮,心里又觉得悲伤起来。
难怪大家都说我爱胡思乱想。
可是……
没有美国的机票,阮景带我去了附近的国家,第二天才转到美国的。
到美国的当天,舅舅带着那个斤斤计较的舅妈过来看我了。
她讽刺我道:“这么个病殃殃的身体,还想接手顾家这么大的公司,一点都不自量力,真是可笑。”
她说话总是很毒舌的。
我沉默不语,模样呆呆的没有在乎,只是将视线放在花园里。
花园里的花开的真好啊。
耳边听见舅舅呵斥了她几句,然后又安抚了我几句,就带着她离开了。
我知道这个舅妈不喜欢我霸占她儿子的财产,但是除了我也没人可以接受啊,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之后的几天顾丹给我打了电话,我也是应付了两句就挂了。
老顾给我打了电话,我也以借到美国养病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而我只给阿姨打了一个电话让孩子借,告诉锦云别担心我,告诉他我在出差,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我告诉他,这些事要瞒着苏倾年,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如果想我了,就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他说:“好的,阿姨我知道了,我肯定会想你,锦心也会想你,苏倾年同学更会想你,我们等你回来。”
我们等你回来,多么让人动心又难过的一句话,这孩子戳中我的泪点。
这偌大的美丽别墅,只有阮景和一些保镖陪着我,陪着我玩乐。
陪着我转移重心。
他们和我玩很多游戏,输了的人都会有金钱惩罚,但是最后输的人都是我。
我喜欢和他们玩,这样才不会去想多余的事情,才不会胡思乱想。
听说今天阮景亲自下厨,几个保镖也给他打下手,一起做了中餐。
他们在维持一个好的气氛,一个属于家的温馨和热闹。
真的是很暖心的一群人。
我想,我会用他们一辈子。
吃了晚饭之后,阮景推着轮椅带着我去美国的街道走一走,去散心。
有几个外国人主动上前和我们打招呼,阮景都是客套的解释说:“和妹妹暂时定居在这边,回中国?嗯,过段时间会回去的,可能不会回来,也可能会回来,一切都是随缘的啊。”
阮景健谈,这是当助理多年养成的习惯。
他推着我离开这里,我好奇的问他道:“阮景,你看着当初的顾乔,再看着现在的我,有什么感受啊?”
我只是随口一问,因为我心底难过,想找人说一说话,不然憋的慌。
“顾总,你如若非得问我感受,那我就说实话了,你听吗?”
阮景的声音含笑,有股微风吹来,枯黄的叶子落在身上,我拿在手心研究着,道:“既然问你,当然要听。”
阮景伸手将我身上的一些叶子摘除,笑着说:“我过得其实挺不容易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