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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梁叔夜头疼欲裂,扶着脑袋从床上挣扎起来,他四顾一圈儿,这里是桃花渡的梁宅?
身上衣服也叫人换过了,他周身摸了一圈儿,竟从怀里掏出那把篦梳来!
萝涩?
难道昨天大醉时看到不是幻想?她真的来过茶面摊儿?
“萝涩!”
梁叔夜大叫一声,掀开身上的被子,趿拉着鞋就往房门外冲去,只是宿醉让他昏沉,脚步虚浮,还没摸到房门,就要软下膝来——
“少爷!你干啥呐?还发酒疯啊,再这么折腾自己,夫人又要来绑你啦,你忘了怎么立得军令状才重回童州的吧,要不是续命药有一味药引需桃花渡里的桃树根,你当夫人愿意放你回来嘛?大小姐回京之前,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嘛!”
桑柏捧着解酒汤甫一进房间,就见自己少爷满口嚷着那个名字,跌跌撞撞要往外头冲去。
梁叔夜没空听桑柏絮叨,一把抓住他胳膊,迫切的问道:
“我问你,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昨天?昨天!少爷你还好意思提昨天?你不让我们跟着,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大门口,又是酒味又是牛粪味的!不过真是庆幸,你在醉死之前还记得敲敲门,否则淋了一夜雨,又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桑柏简直气得肝儿疼,这主子不省心,倒霉的永远是他!
梁叔夜拧着眉,晃了晃晕乎的脑袋,他记得昨晚上大雨倾盆,夜又深,她一个人是怎么把他给弄回桃花渡的?
还有,怎么他身上会有牛粪味?
*
牛家村。
牛乾出门不在家,李婆子还跟着三娘住,她倒是常去城里看兜子,不过这会儿到菜地看顾白崧去了。
只有三娘在家中忙活,她看到萝涩起身,连声道:
“你怎么不多躺一会儿?我正给你煮姜汤,你昨个淋了雨,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可得当心仔细,病来如山倒哩”
萝涩嗓子冒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虽然她浑身酸疼——
特么别看梁叔夜瘦棱棱的,其实结实的很,光是把他弄上牛车就用了她吃奶的劲儿。
昨天她盯了那篦梳半响,便做下决定,她必须见他一面,亲口问问他这到底算什么?
将她拱手让人的意思么?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跟江州走?还特么提前送上贺礼?
呸,她还没点头呢。
将童州城所有的客栈都寻遍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租到民宿,如果客栈没有,他只可能回桃花渡的梁宅。
夜已深,在萝涩的印象中,只有城郊外的茶面铺还有一辆拉粪的牛车,半夜收摊后,会往那个方向去。
于是乎,她拿上伞便出城了。
没曾想,不用到桃花渡,在半路她便捡到了他烂醉如泥的“尸体。
其实萝涩不用再问了,光看他这副痛苦压抑的模样,即便没有他酒后那份宿命的呢喃,她也会懂的……
“你为何不放过我?梦里是你,醉了也是你,萝涩,我该怎么办?”
她为何不放过他,他爱不起,她不敢爱,梁叔夜,她又该怎么办?
……
暗叹一声,萝涩的眼底满是苦涩的落寞。她揉了揉心口,扶着桌子坐下来,看着三娘在灶台上忙活的身影,她十分羡慕道:
“三娘,我看你如今夫妻恩爱,生活富足,很是为你开心”
三娘抬眼温柔一笑:“还不是托你的福,若没有你,我现在还在恶婆婆手下受欺负哩,莫说生活富足,便是分家单过也是奢望”
盖上锅盖,她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继而道:“好啦,不说这些伤心话,你今儿别走了,我一会儿去买点米回来做饭,住几天再走,咱们娘们说说话,兜子那里我叫牛乾去知会一声就好!”
“米?家里连米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