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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买了保险吧。
在一片麻木中,她竟有一种担心他的车没买保险的喜剧感,冲淡了心中那股麻木的苦闷。
夜陵一通发泄,手掌猛然拍在车身上,玻璃的残渣,刺进了他的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所有的神经,都在发出抗议,沈千树怕他。
她静静地看着他发疯,束手无策。
夜陵倏然转过来,猩红的眼睛看着她,像是看着最憎恨的东西,气得要升天,他想要把眼前的女人大卸八块,用她的鲜血来祭奠那七年的血泪,用她的鲜血来抚慰他疼痛的灵魂,他想像吸血鬼一样,咬上她的动脉,饮她的血,把她变成了同类,你也疯了,你就不会嫌弃我吧。
假如你也疯了,你就不会嫌弃我。
他是一个孤独的异类。
他不愿意再当一个孤独的异类。
可他气得要升天,也只能像野兽般对着一辆车发泄,没去动她一根头发。
爱与恨,相生相随。
他猛然抓住沈千树的肩膀,手骨用力,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两个血印子,他发了狂地吼,“为什么要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我就伤害了你一次,不,不,不是我伤害你,你为什么要怕我,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要怕我?”
他神经质似的质问,沈千树红了眼眸。
这是一个放下屠刀,也是立地成魔的男人。
她的骨头,仿佛要被他卸下来。
先生,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