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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森一边喂她喝汤,一边用宠溺的语气问。
“妈妈啊妈妈……”
啕啕兴奋极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线,宛若星辰般璀璨。
顾祁森拿着汤勺的动作微微顿住,眼底迅速掠过一抹黯然。
但仅是一小会儿,他的神色便恢复正常,无奈地哄着她:“在哪看到的?”
对于啕啕的话,他压根不信,因为,这两年来,她已经错认过无数次妈妈,而他,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现在……早已心如死灰……
“在一楼啊,妈妈看着我一直哭。”
讲到这,小丫头扁扁嘴,禁不住呜咽起来,“呜呜,爸爸,啕啕要妈妈……”
“乖!妈妈很快就完成学业回来了。”
第N次,用这样的借口骗她,也不知,随着时间渐渐推移,还能继续骗多久?
每当想起这个问题,顾祁森只觉得心头像被针狠狠扎着,疼得厉害。
果真,之前管用的办法,在今天彻底失效——
“爸爸骗人!妈妈没有出国,妈妈是不记得啕啕了,呜呜……”
“你认错人了,宝贝!”
顾祁森硬着头皮道。
他倒是希望啕啕说的是真的,她回来了,哪怕失去记忆也无所谓,反正不管她变成什么样的人,她都依然是他们家的轻轻,可惜,老天却连让他这般退让的机会都不给……
“没有没有,啕啕没有认错人。妈妈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呜呜呜,她一定是啕啕的妈妈……”
小丫头非常笃定地坚持。
顾祁森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敷衍问:“那你说,在一楼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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