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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迎国际大酒店,酒会还在进行。
只是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微妙,大家都不时看向那位跟况氏总裁一起来,结果却被落了单的红透国内外的影视巨星周童童。
周童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本也想离开,可又不想让大家觉得她格局小,觉得她是落荒而逃,所以,只得硬着头皮,镇定自若地继续和一些名流谈笑风生,表现出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
然,看到那些人异样的目光,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最后,心念一动。
端着酒杯走向自己的一个圈内好友,两人低头交谈了几句,两人便一起风情万种地走向人多之处。
“田总,晚上好。”
“邱书记,好久不见。”
“童童小姐。”
“李小姐。”
客套寒暄。
忽然那位圈内好友道:“童童你戴的这是面具还是墨镜呀,好特别啊。”
周童童笑:“哦,就是一个饰品而已。”
“真好看,借我戴戴呗。”
圈内好友说完,也没等周童童反应,伸手就将周童童眼睛上戴的那副镶钻蝴蝶展翼面具给摘了下来。
周童童一惊,想阻止都来不及。
“啊!童童,你受伤了!”
圈内好友一声惊呼。
众人的视线瞬间就被吸引了过来。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缝了很多针吧?”那位圈内好友一脸震惊和心疼。
周童童连忙伸手去遮挡,可现场眼快手快反应快的记者们早已快门“咔嚓”按了几回。
“不小心撞到了。”周童童一把接过圈内好友手里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明显很慌乱,也明显不想多讲。
说完,便对着几位老总和政府官员略显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个剧本等着我回去看,我就先告辞了,各位尽兴。”
说完,又拍了拍那位圈内好友的肩,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对视,周童童就转身匆匆朝门口的方向走。
见她伤口曝光,就急急离开,几名记者深知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又岂会轻易放过这样的重磅,纷纷追了上去。
“童童小姐请稍等,请问童童小姐是怎么受伤的?”
“童童小姐刚才说不小心撞到了,是自己不小心吗?还是别人不小心?是撞到了哪里?怎么会撞得这么严重?”
“童童小姐能透露一点吗?这么严重的伤一定会留疤的吧?童童小姐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童童小姐,童童小姐......”
周童童没有理会几名记者,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边走边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小跳,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童童小姐,你就说几句吧。”
“童童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保姆车很快开了过来,助理小跳见周童童被几名记者围住,车一停稳就跳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拨开记者,挤了进去,护着周童童上车。
记者撵上去,被门口的保安拦下。
一直到车门关上,车子开走,周童童都没对受伤一事回应只字片言。
**
除了周童童,酒会里还有一人也备受着煎熬。
那就是陆思音。
是的,聂臻身上所穿所戴都是她让人快递过去的。
那天,她从况擎野的办公桌上拿到了那个女人的资料,资料上清楚地写着她的家庭情况、身高、体重、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从业经历等等。
她就搞不懂了,那样的穷酸家庭背景,那样的一个不是做收银员,就是做服务员的女人,怎么就能爬上了况擎野那种男人的床?
而她,陆氏集团的掌上明珠,S市的第一名媛,身后追求的男人都能绕地球一圈,她几次三番主动,那个男人却视而不见,拒人以千里之外。
越想越不甘,越想越不服气。
所以,她才想到了这招。
她打听到周童童今天会穿什么赴宴,她就紧急让人做了一模一样的赝品,以匿名的方式快递给了那个女人。
她知道,那个女人肯定以为是况擎野,肯定会来赴会。
而之所以选择周童童,是因为周童童是目前最当红的巨星,一举一动都是流量,一举一动都是焦点,而且,传闻周童童也是况擎野的女人,那么正好,一举两得,让两个女人来一场撕逼大战,两败俱伤,她最喜闻乐见。
还有,也让聂臻这只丑小鸭认识一下自己与上层名流的差距,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酒里面的药也是她下的,那个跟女人相撞的服务生是她安排的,目的就是将下了药的酒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女人的手上。
她就是想她丢丑,想她出洋相,想她做出肮脏的事情让况擎野看到。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杯酒竟然被况擎野给喝了。
所以,现在......
现在那个男人在......
他是跟那个女人一起离开的,所以,他们两个......
不,那个女人怀着孩子,还没有三个月,他们应该不会,那,那个男人......
很想打电话给他,却又怕此地无银,暴露了自己。
可是......
抿唇想了想,她还是从手包里掏出了手机,划开,在通信录翻到况临天的号码,拨了出去。
况临天是况家老二,况擎野同父异母的弟弟,况飒雅的亲哥哥。
也是她忠实的追求者。
似乎一响对方就接了。
“思音。”
“临天......”
**
宾利车平稳地开着。
夏天晚上的九十点钟,正是人们夜生活的开始。
外面车来车往、人也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车内却是俨如另一个世界,三人无言,一路沉默。
突然,男人的手机响了。
男人拿起来看了一眼,划下接听键:“临天。”
“大哥,现在在哪里?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平时基本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就算他打电话过去,也对他要理不理的人,突然打电话邀酒?
漆黑眸底划过一丝了然。
薄薄唇边掀起些些弧度:“现在不行,我在酒店,有些事情急着办,挂了。”
没等对方回应,就掐了电话。
绵绵跟官慎听在耳里。
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官慎早已习惯。
而望着窗外夜景的绵绵却是忍不住心里轻嗤了一声。
满口谎言!
很快就到了铜陵路星光公寓,绵绵下车的时候,敞着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进了楼道。
官慎不知道她是跟男人说的,还是跟他说的,也不敢回应。
“况总现在是回家吗?还是......”
“不然呢?”
官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