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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钟班长和其他长官的吆喝声,胡大碗身不由己的随着人溜往上冲,心里开始禁不住的抽抽,自己吃饱了撑的逞什么能啊,早知这样半路上装孙子掉了队不就完了吗,自己一个土八路,连一块钱的军饷老刘都还没给自己发过呢,用的着这么卖命。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胡大碗知道这时候再往后退当下就得吃枪子,只得硬着头皮往上爬,出的气越来越粗、脚步越来越沉,被钟班长督促着也不敢落在最后面。
等从山顶上露出头,被风吹的忍不住闭起眼睛,身边不断的有人翻过去继续往山下跑,找个隐蔽的地方,胡大碗趁机停下弯腰喘口气,跟前高大的杂木棵子掩在跟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断续的枪声传上来。
等顺着山坡出溜到了山脚,胡大碗被命令帮着早已守在这里的八路修工事,四下都是石头,也没称手的家伙,急切间哪里能修成象样的东西,所以只能拣些石块顺着地势垒成半截胸墙,人躲在后面可以半蹲着开枪。
吸取上次被老刘识破当过兵的身份被拐的教训,以免被弄上一线当炮灰,胡大碗干的笨手笨脚,垒的石墙常是长一截塌半截,被旁边心急火燎的八路踹的屁股、腰上满是大脚印子。
好容易工事成形胡大碗被允许退到二线歇口气,半躺在一个石窝里往外瞄几眼总算弄清了当下的情形。
隔着两、三里对面也是座山,上面也架枪弄炮的守着不少人,两山中间一个大致平整的平川,靠近对面的地方有几十个人在对峙着,都挺着刺刀,最前面的几个人还在指手画脚的象在吵架。
胡大碗看的心里一乐,这打仗的怎么变了章程,难道跟说书讲的老辈子的山大王截道一样,先讲数要价,说不成再动手。
看着四下气氛森然,胡大碗也不敢笑,歪到在地上躺会儿又忍不住抬头偷看,心中嗵的一跳才发现两边的人竟然都是八路,一样的灰色军装,中间对峙的人群往外还躺着几具尸体,穿的也都一样。
这下胡大碗有些毛了,或躺或仰的躲在石坑里总有种想尿尿的感觉,感叹着这场仗算是落实处了,内讧,军队里最犯忌讳的事。
两下就一直对峙着,可以看到各自的援兵不断的到来,战线也在往两侧延伸、加厚,终于在太阳开始下山、胡大碗感觉着又冷又饿的时候,从西边来了十几匹的马队到了对峙的人群跟前,工夫不大对面开始撤兵,胡大碗清楚的听到了四下都长出口气的声音。
跟下来却仍跟着这边的八路一直在山上的又守了一整天,八路的规矩忒多,不许随便说话,更不许问怎么回事。
等接到命令撤下去好容易跟老刘带的其他人聚到一起,胡大碗心里仍是莫名其妙,心里不断的骂着这是哪儿跟哪的事啊。
老刘总被盯着不得劲,叹口气,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是二十五团的,过来抢粮食,说是在他们地盘上找到的就必须分一份。
见胡大碗仍然迷惑,又补充七路军,刚收编的赵玉昆的人马,这下胡大碗才明白过来,憋在心里几天的疑团算是解开了。
赵玉昆也是东北军出身,县城南边东邵的家,前年日本兵一来、国军兵一跑就开始扯旗招兵买马,打的是七路军的旗号,当时他手下的人也找过胡大碗,可胡大碗不看好他们,找借口拒绝了。
现在胡大碗就更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乱世之中自保是个大学问,夹在两股大势力中间想左右逢源根本就不是个好主意,连张少帅都撑不住最后败了,听说赵玉昆在东北军里最大只做过个连长,投了八路还作这种遭嫉的事纯粹是老寿星上吊嫌嫌自己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