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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仙风道骨、气场强大、实力明显比他高了不止一截的老头儿突然对他露出迷之微笑,任瀚棠在那一瞬深深的惊恐了。
拜任瀚玥的长期洗脑所赐,任瀚棠最怕别人对他无事献殷勤了。
那白胡子老头儿的诡异表现让任瀚棠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他了,然而就在他暗自提防对方突然出手的时候,那老头儿竟然挂着亲切的笑意开口说话了。
他问任瀚棠,“你可是姓任?”
任瀚棠心下大惊——才一个照面,这老头儿竟然就已经摸清他的来历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灵兽袋,“其实这老头儿是白毓的亲戚吧?”
因为太过惊讶,任瀚棠一时之间便忘了掐断自己与白毓之间的心灵感应。
灵兽袋里的白毓将他的腹诽听得清清楚楚,一向沉稳持重的白大神兽立马不乐意了,“你那眼珠子是装饰用的吗?连对方是人是妖都分不清,你留着它们还有什么用?”
听到自家一向以“懂礼仪、有风度”为荣的契约者对他开火,任瀚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
不过白毓的话也提醒了他,这白胡子老头儿还真是个人类呢。
呃,确切来说,应该是这白胡子老头儿也曾经是个人类呢。
至于现在,任瀚棠稍微打量了两眼就看出了对方只是一抹残存的神念。
“你不必紧张,老夫对你并无恶意。”那白胡子老头儿一眼就看穿了任瀚棠对他的戒备,他撸着胡子笑呵呵的对任瀚棠道:“坐下陪老夫聊聊天吧。老夫已经好几千年没出去过了,对外界的事情可是好奇得很。”
任瀚棠略一犹豫便坐了下来。
反正以对方的实力,即使只是一缕残念,他该打不过也还是打不过。
与其战战兢兢去提防、剑拔弩张去对峙,他还不如顺其自然,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前辈您想知道些什么?”挥袖拂去地上厚厚的灰尘,任瀚棠盘膝在老者对面坐了下来。
“老夫想知道你腰上那块龙凤呈祥羊脂灵玉佩是何来历。”老者明摆着对任瀚棠的身世极为执着,他一手指着任瀚棠腰上垂挂着的那块龙凤呈祥羊脂灵玉佩,一手依然不紧不慢的撸着胡子。
任瀚棠蹙眉,“这是晚辈的曾祖父传下来的。晚辈幼年时,晚辈的父亲就将它传给了晚辈。”
虽然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来历,但被人如此刨根问底儿,任瀚棠心下依然有些不快。
要不是打不过这个白胡子老头儿,他绝不会回答对方这种无厘头的问题。
那老头儿就跟没看到任瀚棠难看的脸色一样,他急切地追问任瀚棠,“这么说,这玉佩是你们家祖传的了?”
任瀚棠点头,“我外祖父是这么跟我父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