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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万众瞩目
眼眸轻轻嘘了嘘，皇帝想了想后，奇道：“难道你认为，朕没有这种担当吗？”
“没有，您太功利了！”
无奈摇摇头，东方清云眼中闪过一道哀伤，喃喃道：“当年岳元帅和我父亲是为您打天下的，想要取代天正卫，一统九府的也是您啊。结果风向一变，您就将所有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最后在风口浪尖，为了帝国安危，他们只能自尽身亡，这叫担责吗？”
“可是，那是他们自愿的啊。当时他们不死，帝国危矣，一切都是大局为重……”
“我知道，所以这些年我没有怪您的意思！”
皇帝急急辩解，可是没等他说完，东方清云已是强硬打断，醉醺醺地吐出酒气道：“我明白，那都是我父亲自己的选择，为的就是一个忠义。但是当时那种危难情况，就算为了大局考虑，您可曾想过一点点，为我父亲他们仗义执言，担下大责的心思？”
身子一滞，皇帝听到这句话，蓦地沉默了，深深地低着脑袋。
失笑着摇摇头，东方清云洒然道：“看吧，面对天正卫的刀剑，当时你退缩了，其实您心里也是想让我父亲他们担下此责，保你皇室安稳的。这，就是区别。士为知己者死，我父亲一代大儒，既然辅佐于您，就一定会为您拼尽心力，甚至性命的。但是最后，您放弃他们的那一刻，即便他们是心甘情愿，但心里一定也是难过的。他们，不过是您的一颗棋子。在这一点上，您永远比不上叶天谬。您只是皇帝，而他……是真正的王！”
“这不一样吗？皇帝还比王爷大呢！”
“这当然不一样，皇帝是孤独的统治者，而王是众望所归的领袖，跟你口中所说的二世祖王爷可完全不是一回事。王在上古是被所有人推举出来的，不是世袭的！”
“跟你们这种读书人说话真没意思，既然你选择了自己的王，那就好好干吧，朕期待你们日后的功业！”
悻悻然摇摇脑袋，皇帝无奈叹口气，在几名侍从的陪伴下，落寞地离开了，只是面上一直郁郁寡欢，喃喃自语着：“东方丞相，岳元帅，你们心里真的恨朕吗？还是对朕失望了？唉，也许清云说得对，朕充其量是个皇帝，孤家寡人，不是你们心中的王吧！”
踏踏踏！
一步步步履蹒跚，皇帝缓缓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东方清云眼中满是讥笑，轻声道：“老家伙，你永远不可能是王。虽然我父亲他们曾经认为过，但最后死前那一刻，应该也深深明白了这一点吧，呵呵呵……”
“东方！”
这时，又一道婉转莺啼的妙声传来，长公主姬清鸢已是在岳承志的陪同下款步到来了。
见到他们二人，东方清云赶忙转身要走。岳承志看到，不觉大吼道：“嘿，你什么意思，我们是鬼啊，见我们就掉头？”
“以前我们不是有约定么，输了那场比赛，我一生不见鸢儿！”无奈翻翻白眼，东方清云转过头来耸耸肩：“我们东方家，可是信誉为先的！”
噗！
一声轻笑，姬清鸢白了他一眼：“都那么久的事情了，你还真的一直念念不忘啊！”
“是啊，你明天就要跟天谬开拔，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今晚是最后一夜了，我们几个发小也难得一聚，破例一次吧！”
摆了摆手，岳承志不以为意，拿出一坛酒来，大喝道：“今夜我们不醉不归，算是给你践行了！”
“好，那么我想和鸢儿单独相处一会儿，劳烦您可不可以……”
“嘿，给脸不要脸，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她现在可是我老婆，你别动歪心思！”
“切，你说最后一夜的，没信誉的家伙！”
“诶，最后一夜又不是让我老婆陪你一夜的意思，你想什么呢，你个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