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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溪儿刚才突然吻他,搞得九千岁心猿意马,那道掌风就失去了准头。
他估摸着顶多就是掌风稍微蹭了莺歌一下,人估计死不了。索性出来再来一下,直接拍成肉饼得了。
可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林若溪给莺歌喂药,还要施针。
小猫儿这般所为自然不是害人,那就只能是救人。
一个想要调戏他,势必杀无赦的女子,溪儿居然要救?九千岁好不恼火。
夺了林若溪手里的银针就要放回针包,九千岁道:“不救!”
“不救她会死的。”
“死了刚好,省得为夫还要再补一掌。”
“你……”林若溪哭笑不得。
救人要紧,她也不与九千岁啰嗦,推开九千岁又要过去。
哪想,这回九千岁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就要走。
“阿九你干吗去?”
“回家!”
“这女子还没救过来。”
“敢公然调戏为夫,为夫没将她千刀万剐已是好的,救什么救!”
这个男人!
“阿九!”林若溪终于恼了:“那是一条人命,你快快把我放下来!要不然,一个月不许你上床!”
夫妻二人再度相逢之后,林若溪什么时候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过话?眼下如此疾言厉色,显然恼了。
天大地大没有小猫儿大,更何况还是一个月不许上床,那还不得把他憋死?
尽管心里恼火得要命,但见林若溪双眸都要喷火,九千岁还是把她放下来。但他却退至一边,阴沉着脸,看都不想看莺歌一眼。
店里有几人尚未离开,尤其是跟着莺歌的淸倌儿。之前她被更衣室里突然飞出来个血人吓傻了,此时看见九千岁和林若溪完好无缺地出来,立时想起自家花魁娘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淸倌儿不敢托大,但她也无法将眼前这个连皮仿佛都被剥掉的血葫芦跟自家姑娘相比。
所以,淸倌儿硬着头皮,颤巍巍地钻进里间更衣室。
但见更衣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又跑出来。
死死盯着地上的血人,半响,终于认出莺歌脚上的绣鞋,淸倌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天哪!姑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把你剥了皮?你成了这样,我可怎样跟妈妈交代啊?你若去了,把我也带走吧?”
淸倌儿这么一哭喊,众人才知道这个飞出来的血人居然就是之前狐媚般的花魁娘子。
在这莺歌可是天下罕见的绝色,多少人都梦想着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与她一.夜风流?
现在,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再想到林若溪和九千岁方才的对话,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浑身杀气腾腾的九千岁。
是这个人,是这个长得倾国倾城,跟妖孽似的男人出的手,是他把莺歌打成了这样吗?
话说,莺歌明摆着是想跟他成就好事,他居然,把莺歌的皮剥了,为什么呀?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看到了鬼。
林若溪非要救这惹人厌的苍蝇,九千岁本就气恼,突然听见淸倌儿的哭骂声,他心情更加不爽,缓缓转过身来。狭长的凤目中霎时间开出两朵染血的重瓣曼陀罗,他看着淸倌儿低声道:“你可是在骂我吗?你也想跟她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