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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饴！”顾振翊惜字如金，用四个字回答。
管奚打了个寒颤：“刚才好像还有人说我肉麻。”
顾振翊才不理会他，转身直奔厨房而去。
“对了，还有个事，有点蹊跷，我不知道是不是重要，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管奚很快跟到了厨房。
顾振翊皱眉：“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是关于傅禹丞和你二婶的。”
顾振翊愣了一下：“我二婶怎么跟姓傅的惹上关系了？”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不过傅禹丞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调查你二婶，而且都是查很久以前的旧事。”
“旧事？”
管奚摇摇头：“据我所知，他好像让人回了你二婶的北方老家，到处找她的已经很久没往来的亲戚谈话。”
“具体查些什么？”
“听说你二婶在嫁给二叔之前，曾经也嫁过人，他在打听那个男人的下落。”
顾振翊点点头：“这事我听爷爷提起过一两句，不过他说这是我二叔和二婶的事，在这件事上，我们就算是亲人也只能当个外人，不能插手太多。”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老爷子并不喜欢你这位二婶吧？”
顾振翊笑笑：“所以我说我爷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估计就是因为你二婶有婚史，才让老爷子不喜的吧？”
顾振翊想了想：“之前你不是查过，我二婶的婚姻登记是干净的吗？”
“那个年代信息不全，一切很难说。”管奚摇摇头，“再说了，以前有些农村习俗是不登记的，办个酒也就是了。”
顾振翊摇摇头：“我二婶不是来自那种偏远山区，她受过良好的教育，据说她父母都是画家，只是喜欢山村风景才带着女儿住在那里，而且我二婶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大美人，想必追求的人肯定不少。”
“别说以前，现在也很有味道。”管奚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我要是早出生二十年又没有遇到芷安的话，肯定会追求她。”
“她是我长辈！”顾振翊瞪他一眼，“注意措辞！”
管奚有些不服气：“我赞美她而已。”
“接着说傅禹丞调查的事。”顾振翊看看他，“除了查当年跟我二婶结婚的男人外，还查了什么？”
“没有了。”管奚摇摇头，“我听说，她老家也没什么人了，有的也是年轻一代，加上她父母总是喜欢带着她到处采风写生，居无定所的，之前她爸妈在世的时候就来往并不多，好像据说就是结婚的时候请亲戚们吃了个饭，后来也就没什么来往了，过了一年左右吧，听说那个男人就失踪了，据说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当时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用什么手机都可以拍照，只是去照相馆拍了婚纱照，都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看来这是一桩骗婚案了？”
“可以这么说。”管奚点点头，“我正好有同行在那边采风，找了几个他们家的远房亲戚，他们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说那个男人失踪以后，你二婶也就走了，后来他父母就病了，因为亲戚都不太走动，也没什么人理会，还好他们还有点继续，住了个疗养院，孤零零地走了。”
顾振翊想起来：“我二叔好像是在车站捡到的二婶，据说当时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差，而且关于她父母的事，她好像一直很愧疚，跟我们闭口不提，只是有一次听她说过一句，说她今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父母。”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她，如果正如你说的那样，她当时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出现了问题，想必也没办法赶回去好好照顾父母，还不如让父母在疗养院反而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顾振翊点点头：“她当时都是需要被人照顾的状态，估计就算回去了也没什么用，我二婶从来不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也坚强不到哪里去。”
管奚叹息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了，小宁这么坚强，你也不能仗着她坚强你就欺负她。”
“我怎么欺负她了？”顾振翊不服，“没见我大晚上还在厨房吗？”
“你之前就是觉得离婚她也能承受的住，一个人带孩子也承受得住，所以你才这么简单就放手，让她一个人在英国自生自灭不是吗？”管奚盯着他煮的粥，咽了一下口水：“夜宵我有份吗？”
“你怀孕了吗？”顾振翊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的手，一边道，“这件事小宁已经跟我声讨过了，我也承认是我处理欠妥，下次会注意方式方法的。”
“我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你顾二少认错啊？”管奚跟发现新大陆一样，“看来小宁真的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以治你的人了。”
顾振翊瞪他一眼，端着夜宵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