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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幽幽的气息笼罩在苏宅的屋子内,若兰娇弱的望着兰花发呆,视线模糊……陆局长静静地看着若兰走进了忘川河的梦中。若兰又梦到了忘川河畔的柳府,夜晚月明星稀。梁栋材躺在床上孙大夫屏气凝神为其诊脉。
孙大夫诊完脉,柳玭拱手施礼问道:“孙大夫,状元郎这病打不打紧?是何病症?”
“柳大人,状元郎此病虚实相搏也。” 孙大夫回转身子轻轻的说。“孙大夫,此话怎解?”柳玭施礼问道。
孙大夫一边开着药方一边说:“柳大人,诊其脉举指而活,按之而微,看在何部,以断其脏;又按之沉小弱微短涩软濡,俱为脏虚。诊其脉,举按俱盛者实也;又长浮数疾,洪紧弦大,俱曰实也。病有脏虚脏实,腑虚腑实。上虚下实,下虚上实,状各不同,宜探消息。”
“孙大夫,状元郎是实症还是虚症?”柳玭凑上前问道。
孙大夫放下手中的笔答道:“柳大人,观其状肠鸣气走,足冷手寒,食不入胃,吐逆无时,皮毛憔悴,肌肉皱皴。耳目昏塞,语声破散,行步喘促,精神不收,此五脏之虚也。”
“孙大夫,状元郎是脏虚实还是腑虚实?”柳玭继续问道。
孙大夫拿起手中的药方准备递给柳玭,答道:“柳大人,观其状皮肤瘙痒,肌肉胀,食饮不化,大便滑而不止,诊其脉轻按则滑,重按则平,是为腑虚,观其在何经而正其腑。”
“孙大夫,状元郎上下虚实可否告知老朽。”柳玭还是不放心的问。
孙大夫看着柳玭的脸说:“柳大人,大小便难,饮食如故,腰脚沉重,如坐水中,行步艰难,气上奔冲,梦寐危险,诊其左右尺中脉,滑而涩者,下虚也。凡病患脉微涩短小,俱属下虚。”
“孙大夫,状元郎的病你一定要治好呀!我定登门道谢!”柳玭说道。
孙大夫递过药方说:“柳大人,不必担忧。状元郎这病按着方子抓药,按时服下,定会药到病除。”
梁栋材在柳府养病,日日思念亡妻柳梦兰。每日梁栋材凭窗对月喃喃低吟:“梦兰——梦兰——”这声音或高或低,或款款温温,或凄凄切切;直叫到月已沉西,身子困倦,方才就寝。惊动了众女使们,潜往报知柳梦兰去了。
梁栋材虽是病体已经痊愈,但是因为日日思念柳梦兰精神不振,如梦如幻、神情恍惚。有一日一觉醒来,日影移动转眼柳府内月色朦胧,如同镀上了一层银漆。冷冷的月光透露出萧杀的气息。梁栋材坐在窗内叫了半晌,忽听得窗外如有人低低应声。推窗看时,月色朦胧下一女郎冉冉而来。梁栋材定睛观看不是别人,正是亡妻柳梦兰。
书中暗表,这柳梦兰乃唐僖宗乾符年间礼部侍郎桑求之女,取名锦娘,又名梦兰。桑求因受宦官杨复恭排挤左迁襄州太守,途中病故。与梁栋材以合锦回文唱和喜结良缘,后失散。认殿中侍御史柳玭为义父。改名柳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