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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婆问道，她老人家眼尖着呢！
程旖柔就笑了，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外婆，你看错了，我现在可高兴了。刚才我朋友是打电话告诉我，说我以前的一个仇人现在被人收拾了，她们是想让我去看看，出口恶气来着。”
“真的？”杨阿婆将信将疑。
“真的，不骗你！”程旖柔竖起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模样。
“那这确实是好事，”杨阿婆点着头，又拉下她的手拍了拍，“那你朋友有没有说在哪个台？外婆也跟你一起瞧瞧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居然敢欺负我们家囡囡。”
“说了，就是……”
话还没说完，鼻子就是一痒，程旖柔急忙扭过头打了个喷嚏，“哈秋！”
杨阿婆顿了下，脸上表情就有些焦急，“怎么突然就打喷嚏了？是不是感冒了？我就说外面有点凉，不能久待，你还不信，现在好了吧？”
程旖柔吸了吸鼻子，摆着手说道，“没事外婆，可能是花粉过敏呢。”
杨阿婆就拿手点了点她额头，“少说废话，快点收拾好东西回屋里去，待会儿我给你煮碗姜汤喝了，你现在情况特殊，感冒了可有得你罪受的。”
程旖柔便吐了吐舌头，乖乖道，“遵命！都听您老人家的！”
杨阿婆这才满意了。
等待外婆煮姜汤的时候，程旖柔把电视打开了，顺手调到了经济频道。等了会儿广告，之后才是新闻。
许安安说得没错，蒋苏羽确实是上电视了，只不过……是被警方以G市最大庞氏骗局主要犯罪人员的身份被逮捕时入的镜。
他现在还站不起来，被抓的时候依旧是坐在轮椅上，警察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现场还有不少受害者要扑上去打他。
而后画面一转，很快就出现了他穿着囚服，戴着手铐坐在审讯室里的模样。
旁边主持人不停地在做着解释，程旖柔基本没听进去，只是冷眼看着似乎整个人都崩溃了一样，抱着头一脸呆滞的蒋苏羽被警察推进去，又再次推出来。
至于警察局外边，王秀娟正被两名女警拉着，撒泼一样又哭又闹，拼命想跑进警局里去，一只手还指着外边，声音尖利地重复道，“你们放了我儿子，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诈骗集团，他是被人陷害的，这件事跟他无关，你们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于晓晴那个贱人设的局，是她借的钱，是那个贱人……你们快去抓她啊！”
蒋大壮不敢去拉她，就蹲在警察局门口抹着眼泪。
在他们后边还有好几名被骗的人在尖声叫骂，骂蒋苏羽，也骂蒋大壮和王秀娟，现场简直一片混乱。
程旖柔表情平静，心想这大概就是贪心不足的下场吧。
当初她就觉得那个叫于晓晴的姑娘会看上已经残废了的蒋苏羽，这里面肯定有古怪，没想到人家原来是借了他的名头，哄着他去做了替死鬼。
就算蒋苏羽压根就没参与到骗局当中，但是他也花了骗来的钱，并且和已经逃跑的于晓晴之间还有夫妻关系，所以这牢他是坐定了。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杨阿婆端着姜汤出来的时候看了眼电视，还好奇地问了句，“这就是你说的仇人？”
“是啊，还闹挺大的，不过都不关我的事了。”程旖柔站起身，接过姜汤的时候顺手就把电视给关了。
她没打算让自家外婆知道蒋苏羽的身份，他和程绮丽做下的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实在没必要再提出来，让老人家也跟着生气。
因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