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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生在书房里听着，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等沈欢走远了，才将手上把玩的棋子往棋盘上随意一扔，两道灰白的浓眉皱了起来，“阿诚，你觉得沈欢……怎么样？”
“二少爷是老首长您的孙子，自然也是像老首长的。”张诚回答得很是中规中矩。
沈长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少整这些虚的！”
“……二少爷个性温和，礼仪和为人处世都没得挑剔。”
“还有呢？”
“还有……”张诚想了想，觑了眼沈长生的脸色，“个性温和得……有些过分。”
“你是想说装过头了是吧？”沈长生翻了个白眼，哪里能不知道自己这个秘书是挑好听话在说。
张诚顺口便把话圆了过来，“老首长明察秋毫。”
沈长生便叹了口气，“这也难怪，有那么一个妈……也怪我早些年确实疏忽了对他的教导。”
张诚垂着眼，没接话。
这毕竟是人家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妄加评论。
幸好沈长生的惆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又神采奕奕起来，“对了，G市那边现在怎么样了？都过这么久了，阿柔那丫头天天喝着补汤，怎么到现在还没半点好消息？”
张诚简直哭笑不得，“老首长，这怀孕又不是买东西，说有就有。”
这才过了多久，调理身体总得要一段时间吧？
“说到底还是身体的问题，估计是沈涅那小子在外面混久了不顶事呢，”沈长生哼了一声，随后又嘀咕道，“不行，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再过去催催，不然我这曾孙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出得来。”
张诚嘴角咧了咧，心想您可真是亲爷爷！大少爷要是知道您老怀疑他不顶事，还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呢！
“哈秋！”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沈涅突然打了个喷嚏。
程旖柔见他裸着上身，急忙拿过大毛巾就往他身上盖，“现在天气凉了，你就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沈涅顺手将她往怀里带，低下头愉快地在她唇上偷了个香，“穿上你可就欣赏不到为夫的好身材了。”
程旖柔手贴着他强壮结实的胸膛，耳根微微发热，“谁要看你的身材了，流氓！”
“我怎么记得你就喜欢我这个流氓来着？”沈涅促狭地朝她眨眨眼，随后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程旖柔给吓了一跳，“你干甚……”
“干你！”
程旖柔顿时涨红了脸，“……你放我下来！”
臭流氓！
沈涅嘿嘿一笑，将她放到床上，顺势压了上去，“老婆，花前月下气氛正好，不如我们来做点能加快人生进程的事吧！”
明知有诈，程旖柔还是反射性问出口，“什么事？”
“当然是两个人才能做的事。”沈涅贼笑着三两下扒光她身上的衣服，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比如……造小人！”
话说着，也不等程旖柔反应，低头便吻上她的唇。
夜，还长的很。